短短几日之功夫,這雲州之中,十幾個城池之中的延生道據點都被搗毀,起碼數千的延生道的道徒被殺。
訊息傳出,震動了整個的雲州。誰也沒有想到,這位剛剛上任還沒有幾天,還在行縣之中的信任州牧,居然有這麼狠辣手段。一舉殺了這麼多。
更是沒有想到,這位新任的州牧手中,居然有著這麼強大的武力。
尤其是等人們發現。這位州牧居然和東河郡的那股神秘勢力聯絡在一起的時候。整個雲州,都被震懾。再見到這位新任州牧的時候。就已經恭恭敬敬了,十分敬畏了。
於是,只用了短短的一個多月的功夫。範貞就初步掌握了整個雲州的局勢。
太平三年,春。州牧行縣,命東河郡兵曹申屠虎出境來迎。乃誅延生道妖賊。
入三河郡,拜訪大儒何君質,相談甚歡。乃徵辟何君質為州府長史。
君質者,號為雲州大儒。學問純粹,弟子數千,一州人望也!朝廷屢徵不就,而州牧擢用之。因此一州鹹服!
乃請何君質介紹雲州賢才,州牧盡數徵辟重用。於是,一州之賢才,如左徵,成唸等盡數雲集於州府之中。
夏五月,巫人飢,出山來攻。州牧遣將戰於烏塗之野。乃大敗巫人。斬首三萬,報捷洛城。朝廷以其功,封為豐靈亭侯。
於是州牧聲威大振。舉州上下,莫敢不服。
秋,雲州大豐。乃祭祀地神君於鳳來山上,立神祠於雲州各郡縣。下令官府四時祭祀。
而此刻,剛剛祭祀完地神君不久的州牧府上。卻陷入了一種喜慶又忙碌的氣氛。
何君質和馮宿正在喝酒,馮劫站立背後,正在服侍倒酒。
何君質笑道:“讓阿劫親自倒酒,這酒我真喝不下去。如此大才,如何能夠為我這等庸人執役。阿劫,你還是坐下來吧!”
“父親在。哪裡有兒子做的份兒。”馮劫微微一笑,說著。
“坐便坐吧。孝自心出。又不是給人看的!”馮宿淡淡的笑著,對於自家兒子十分滿意:“說起來,那弟子翟冷似乎也很不錯啊!是了,他人呢?”
“被使君徵辟了,現在也在州府為臣。怕是正在忙著工事!”
馮劫這才依言坐下,雙方閒談幾句。何君質嘆息著問道:“如今也不知道朝廷情況如何?”
一說起這個話題,就連馮宿父子也都搖頭不已:“我父子一路南下,比起雲州來,原本那天子所在,號稱繁華富饒的中州都已經成了人間鬼蜮,聽說其他各州也是差不多,具體情況卻不清楚。總之,這雲州相比起來,就算是天堂了!”
諸人聞聽,都是搖頭嘆息不已。中州帝王所居,民戶繁華。然而都沒有想到,現在居然會落到如此田地。
“朝廷之中,不思收復河山,還天下太平。反而天子再誅殺竇冀之後,越發沉湎於酒色之中。上次更是大造園林,錢財不足,甚至連領軍到前線打仗的將領上任,都要交錢。只是打折便宜一些,只需三十萬錢就可。一郡郡守,兩百萬錢就可買賣……”
說到此處,各人無不嘆息!這朝廷指望不上了……除非換一位天子才行。只是這般大逆不道的話,卻也沒有人說出口去。
“君質不必長嘆,你在此處可以輔佐含章,不說建功立業。起碼也可以保境安民,護持一州百姓安居樂業!”馮宿見著氣氛沉悶,不由笑著開解。
卻在這時候,只聽外面譁然。幾人愕然望出去,只見廳堂之外,一片紅光,宛如火燒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州牧府中失火不成?”
都正在詫異時候,就聽見外面有人亂哄哄的叫著:“火光是從夫人所居的院子之中發出的!”
諸人疾步走出,眺望過去。果然見得一團紅光,從虞銀所居的庭院射出,直衝天際。甚至附近民居里坊盡數都能看到。
正在譁然之間,就聽見又有人欣喜叫喊:“夫人生了一位公子,夫人生了一位公子……”
一下子,三位儒者面面相覷。眼中都露出了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來。
“公子降生,紅光沖霄。莫非這就是救世命主?”這念頭都在腦海之中閃過。
範貞和虞書都在這院子,親眼看著那紅光滿室,宛如一輪紅日降臨在房間之中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