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正在白宮。”她當時剛從拉斯韋加斯回來。拉斯韋加斯是她最喜歡的城市,她在那裡過得非常快樂,並興致勃勃地聽了一場芭芭拉?史翠珊的音樂會。音樂會上,芭芭拉獻給了她一首歌並向觀眾介紹了她。電話裡,弗吉尼亞聽上去健康狀況不錯且“情緒非常好”,“她只是回來後向我報個到,並告訴我她愛我”。克林頓知道,母親的日子已經不多了,但他“並沒有做好讓她走的準備”。
克林頓善於交際、風趣幽默、為人熱情、風情萬種、言語間奪人魂魄,這些都是繼承了他媽媽的稟賦。克林頓的一名兒時玩伴說:“比起我們與母親的感情來,她們母子間要融洽許多,甚至是親密無間,誰也離不開誰。”
希拉里深知,克林頓和弗吉尼亞都十分樂觀,善於從低沉情緒和痛苦記憶中解脫出來。他清楚地記得,幾十年以前,當他的繼父羅傑?克林頓對弗吉尼亞施暴時,他是怎麼阻止繼父的。當然,對於這一點,弗吉尼亞也永遠不會忘記。
第二天早上,鮑勃?多爾出現在了CBS的《今早》節目中。他抨擊了克林頓在“白水案”中的所作所為,並贊成任命獨立檢察官。他說:“今天,我甚至都不忍心談起這些事情。但是為了公正起見,我想說,根據我們今天早上剛剛得到的訊息,白宮似乎與司法部在轉交資料一事上串通。這些納稅申報單和其他檔案不是自願交出的。他們搞了一個傳喚的名堂,以保護這些檔案的私密性。令人難以置信,白宮竟然和司法部有如此見不得人的勾當……我想,現在是時候了,是到了任命獨立檢察官的時候了。在我看來,司法部長雷諾應該採取行動了。大家知道,他們在12月24日或25日就已經知道要發傳票了。白宮訊息人士(不是總統)告訴我說,這些檔案是自願交出來的。”
《希拉里傳》既非騙子,亦非惡棍(10)
儘管希拉里和克林頓稱,他們沒能正常收看這個談話節目,因為他們住處臥室裡的電視機在那天早上一直出現“背景噪音”的故障。但是,據希拉里說,當克林頓最終知道了多爾講話的內容時,他“好像捱了當頭一棒”。他被人落井下石,他的個人準則遭到了褻瀆。幾年之後,多爾知道克林頓當時受到了打擊,便寫了封信,向克林頓致歉,克林頓看後很得意。
正當克林頓夫婦準備赴阿肯色州參加弗吉尼亞的葬禮時,多爾公開了一封他寫給雷諾的信,信中堅決要求派遣獨立檢察官。多爾寫道:“站在總統利益的角度,請不要拿‘獨立檢察官法’未被重新透過這一事實做擋箭牌了。”而之前多爾卻在11月份參議院考慮重新透過這一法案時投了反對票。
白宮的幕僚和國會中的民主黨人馬上對多爾和其他共和黨人(包括金裡奇)進行了抨擊,說他們選擇不恰當的時機挑起了事端。格根在NBC的《今天》節目裡說:“我必須警告你們……總統先生正在參加他母親的葬禮,而你們卻繼續給他施加政治壓力,挖空心思地向他提出各類問題。”阿肯色州參議員戴維?普萊賴爾也感到震驚,他告訴CNN:“如果他們還有人性的話,我希望多爾和他的朋友能夠讓美國總統及其家人安安靜靜告別他的母親。”
就在這時,多爾辦公室釋出了一份宣告,譴責阿爾?戈爾以弗吉尼亞的去世做幌子,為白宮和克林頓夫婦的劣跡開脫。
關於希拉里,格根後來寫道:
很明顯,在這幾年裡,希拉里把太多的怨恨都埋在了心底,她只是一心要更加努力,盡其所能促使他們夫婦的共同事業獲得成功。可當她看到他或他的幕僚機構一再犯錯時,便再也掩飾不住了。她內心的情緒開始溢於言表。同時,我還發現,她是一個敏感、脆弱的女人。在我們對《華盛頓郵報》要求提供“白水案”檔案嚴詞拒絕後的幾周,我決定在NBC《今天》節目裡為克林頓夫婦辯護。我盡力表現出我是他們的戰友。那天早上,在我參加現場節目之前,希拉里打來了電話,說她和丈夫當天早上正準備去阿肯色州參加母親的葬禮。對她近幾個月來的遭遇,我表示了同情。談著談著,希拉里在電話裡哭了起來,她說:“你可以告訴你《華盛頓郵報》的朋友們,我們已經吸取了教訓。我們滿懷激情來到這裡,要做一番正義的事業,可我們沒有想到,我們對這個城市太缺乏瞭解,一路走過來是如此艱難。”我勸了勸她,最後說:“我多想到電話那頭擁抱你,我會盡力使你振作起來的。”……回想起來,我真希望他們能夠推倒一切,重新開始。他們初來華盛頓時,確實是一腔熱血,而並不僅僅是對權力的追求。如果在最近幾年裡,他們夫婦之間的關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