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頓貢獻熱情,希拉里貢獻專注,當然,他們之間的緊密聯絡並不只這些。“沒有了彼此,他們兩個人就都不完整了。”他們的朋友德博拉?塞爾說,“他非常依賴她,而我認為她也很依賴他。他喜歡在早上起床的時候想一想這一天能夠收穫些什麼,自己能夠做些什麼。跟一個對生命如此熱情的人一起生活是美好的。而她一睜開眼睛就會考慮今天自己要完成什麼,必須要做什麼,應該去見誰,以及應該做什麼。”
選舉失敗之後,有幾天克林頓在整個第三國會選區奔走,感謝那些支援了自己的選民,同樣也感謝那些沒有選自己的選民,因為他們也花時間考慮了他的優點。然後,他說:“在其後的6周裡我陷入了萬分沮喪的境地。”大部分時間裡,他都躺在希拉里住所的地板上為自己的失敗哀悼。
然後,在希拉里的鼓勵下,克林頓抓住她那雙更堅強的手,振作了起來,重新開始行動。這幾乎已經成為他們兩人生活的主旋律。12月,希拉里強迫克林頓跟上自己的舞步,而這似乎鼓舞了他計程車氣。克林頓也知道在整個20世紀,只有兩位在職的參議員(而不是眾議員)被選為總統,他們是肯尼迪和哈定。其他的總統之前都是州長。克林頓設法說服自己,如果自己贏得了議員選舉並真的去了華盛頓,他可能就永遠也當不上總統了。
《希拉里傳》以阿肯色為家(15)
重新恢復生機活力的克林頓摩拳擦掌準備再次贏得阿肯色州的選民,無論是什麼職務。同時,他也鼓起勁兒要贏得希拉里。她後來寫道,克林頓向她求了許多次婚,最後甚至說,什麼時候她準備好了要嫁,就通知他一聲。
她徵求了吉姆?布萊爾的意見,因為他幾乎瞭解克林頓所有錯綜複雜的特點和癖性。希拉里說:“是這樣,比爾已經向我求了許多次婚了,而我也拒絕了他許多次了。現在,他又求婚了,而我也打算在將來什麼時候嫁給他,但不是現在。”突然,她話鋒一轉:“在另一方面……我又擔心如果我再拒絕他,他以後就再也不會求婚了。”本能地,希拉里認識到自己“跟比爾在一起比生活中沒有他要快樂”,而她的內心也在告訴她“我選擇的方向是對的”。
“噢,見鬼!希拉里,大膽地去嫁給他吧。要是不合適,你們總是可以離婚的。”布萊爾說。
她也徵求了安?亨利的意見。安嫁給了一位州參議員,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也是阿肯色州民主黨人士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她是在費耶特維爾讓希拉里感到親切的幾位女性之一。作為一名政界人士的妻子,尤其是在阿肯色,必須不斷做出妥協和讓步。安向希拉里詳細解釋了這種處境,她說,你不可能全力追求自己的專業和政治抱負,甚至不能充分表達自己的觀點,要不然就會使丈夫的行動計劃和事業陷入危機。而希拉里對此表示異議,並且對安作為政界人士的妻子所做出的一些選擇提出了強烈質疑。“我本人是否想要參加競選或者做一份曝光率很高的重要工作等,這些根本就不是能夠探討的問題。”安試圖向希拉里解釋,“因為我嫁給了一個從政的人。在有些領域我不希望讓公眾對我有什麼印象,這樣會導致莫里斯(她的丈夫)的失敗,而我要為此受責備。我不希望那樣。”
希拉里說安的態度太逆來順受了。“她並不是說我懦弱,她只是認為我那樣做是不對的。”安回憶說,“但是,她還年輕,而且沒有結過婚。而我已婚,還有3個孩子,也已經經歷過多次打亂我們正常生活的競選。”
希拉里引用了埃莉諾?羅斯福的例子來反駁安。
碰巧安剛剛讀完了約瑟夫?拉希所著的埃莉諾傳記,這本傳記中第一次披露了原來富蘭克林?羅斯福曾經與露西?墨瑟有過一段婚外情。安回應說:“你說得沒錯,但是,埃莉諾直到他們的婚姻結束之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那時她終於不在乎他們的婚姻了!”
安發現希拉里已經下定決心要嫁給克林頓了,但是對於阿肯色的問題她還是疑慮重重。這裡的地方文化,這裡狹隘的地方主義色彩,這裡的南方特色,都在困擾著她。在這裡,安的故事不斷重演。儘管費耶特維爾這個大學城田園味道十足且頗具親和力,可是其他地方的環境則遠沒有那麼舒適。當希拉里瞭解到這些情況之後,她更加猶豫不決了。小石城在召喚,卻不是在呼喚她。
1975年春天,希拉里到波士頓、紐約、華盛頓和芝加哥做了一次心靈之旅,想要評估一下自己到底損失了什麼,順便也考察一下就業市場。她之所以會進行這次旅行,部分原因是克林頓已經決定不再競選議員,而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