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因為這是實現她遠大目標的最佳途徑。她在法學院的第一年似乎就是專門用來幫助她快速提高聲望的,她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自我懷疑的跡象。“希拉里知道自己要想在政治方面有影響力需要有些名氣,她想得到大家的認可。”希拉里班上的一位女同學說。像在韋爾斯利學院那樣,她的同齡人都受到她那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的吸引,認為哪裡有她,哪裡就是戰事打響的地方。
實際上,當時耶魯大學紐黑文法學院爬滿常春藤的圍牆裡,那片曾經的淨土已被一種瘋狂的力量佔領,一種近乎讓人頭暈目眩的反體制倫理瀰漫著整個校園。希拉里剛到學院的頭幾周裡,學生們佔據了主校區,並稱之為“解放區”。不同的派系都在院內搭建了帳篷—嬉皮士、黑權主義佈道者、積極的反戰倡導者、激進的左翼分子,宣揚自己反傳統文化的精神。第二年當上法學院院長的亞伯拉罕?戈爾茲坦把耶魯法學院歷史上的這段時期稱為“黑暗時代”。學生們迫使老師採用“透過”與“不透過”的評分標準。因此,後來有人說只要被耶魯法學院錄取就幾乎不可能被退學,這種說法確是有幾分真實的成分。那時,扎染的襯衫和骯髒的牛仔褲取代了有律師派頭的定製套裝。
像往常一樣,希拉里小心翼翼地周旋在極端勢力中間,安排好自己的議程。在韋爾斯利學院畢業典禮上的發言給她帶來了名氣,這種名氣使她收到了來自婦女選民聯盟的邀請—邀請她參加其青年顧問委員會。她的參與給一些同齡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比這更重要的是,希拉里和這些人交上了朋友,他們在以後的30年裡成了克林頓集團中的成員,其中包括弗農?喬丹、戴維?米克斯納和彼得?埃德爾曼。弗農?喬丹當時是亞特蘭大州南部地區委員會選民教育計劃的負責人,他領導了南部地區登記黑人選民的運動。戴維?米克斯納是當年終止越戰運動的主要組織者,後來又領導了為同性戀者爭取權利的運動。彼得?埃德爾曼當年是羅伯特?肯尼迪紀念堂的副館長,也是青年聯盟委員會的主席。
1970年春天,擺在數百萬名大學生面前的問題不是傳統的學習和功課,而是擺在整個國家面前的一件更重大也更直接的問題—年輕人要應徵入伍去越南參戰。理查德?尼克松在1968年參加總統競選時,曾向公眾許下諾言,說他一旦當選,就會立刻結束越南戰爭。可是他食言了。他和亨利?基辛格推行的“光榮和平”戰略激化了各種矛盾。在希拉里就讀耶魯的這4年裡,為了實現這個戰略目標,超過2。5萬名美國士兵和幾十萬名越南人和柬埔寨人付出了傷亡的代價。希拉里後來說,有時看起來就像是政府“在和自己的國民打仗”。《憲法》賦予人們的集會和言論自由權利正遭到由上至下的蓄意的侵犯。
加入法學院學生主辦的法學期刊《法律評論》編輯部是在美國法學院中取得學生認可的傳統方式,沒有哪所大學的《法律評論》能比哈佛或耶魯法學院的更有影響、更重要。而在1970年春天,《耶魯法律與社會行動評論》發行了創刊號,希拉里的名字列在了編委中。這份期刊的名字本身就宣告瞭它的目的,就像希拉里和她的編輯同行們介紹的那樣:“《耶魯法律與社會行動評論》的第一期開創了我們超越法律界傳統領域的探索。這是我們突破這種狹隘做法的一個嘗試,我們希望能夠在此展示那些以透過務實態度解決社會問題為主旨的法律學術活動和新聞報道形式。”
《希拉里傳》耶魯的愛情與戰爭(3)
“希拉里的興趣並不在於法律學術研究,”一個法學院的同僚說,“她的興趣在於法律行業以及應用法律為人們服務。”特別是應用法律為窮人服務—這也是創辦該雜誌的初衷之一。該雜誌的創刊號上被另外兩個議題佔據:戰爭問題和黑豹黨運動問題。那年春天,在紐黑文市中心的聯邦法院,黑豹黨主席博比?西爾和他的7位同志正接受審判,他們被指控謀殺了一名黑豹黨黨徒。據說,此人是警方的線人。成千上萬的人在紐黑文舉行了遊行示威活動抗議這場審判,因為他們確信,在尼克松總統司法部的授意下,胡佛的聯邦調查局人員及聯邦檢察官對這些黑豹黨成員實施了迫害。該案因為陪審團產生分歧而無法做出最終裁決。
《耶魯法律與社會行動評論》雜誌創刊號特意選擇在五一勞動節出版,期間爆發了以督促紐約州和新英格蘭州爭取撤銷對黑豹黨的指控為目的的大型遊行示威和學生罷課行動,理由是他們認為“在白人的司法制度下”,黑人被告不可能受到公正的審判。《耶魯法律與社會行動評論》第一期登了一篇叫做《大學與警察:大學校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