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厚皺皺眉,這事上怎麼看都有不夠厚道的感覺,但這也是眼下形勢所必須,坐著那個位子卻做不了事本身就是罪過,哪有情面可講。當下直接說明道:“我們的意思很簡單,太后可宣詔退位,不用小皇帝禪讓,他一個孺子懂得什麼。”
昝居潤默然,王著、扈載、趙逢三人面露黯然之色,這一天不會太久了,也意味著一個王朝的衰亡,但往者已矣,今者還須為這個亂世擔起責任。
“聽說秦王殿下大舉改制,東京朝官多為此而不安,這時日若久了,恐人心思變!”王著開口提醒,這種新舊王朝交替的事,在五代以來都非常的快,一般就是個巴月的事,若時間長了,確實會讓地方節鎮動心思。
封乾厚胸有成竹,淡然回道:“三日之後,秦王府自有鈞令,並率隨從前往坊州黃帝陵祭祀,歸程後再祭始皇陵,諸位可有異議?”
“我等還能什麼異議?”昝居潤苦笑,他雖是朝庭宣徽南院使,也算是受重用,可現今中書相公們都沒辦法,還能怎樣。
封乾厚笑著問:“那便好!諸位是趁著冬雪未降回京覆命呢,還是來年開春隨我等一起回京?”
“我等自當儘早回京,那也就三日後吧!”昝居潤道。
封乾厚點點頭,他其實想讓昝居潤等人留下來幫忙,因為接下來的事情實在太多,坊州黃帝陵還好說,那邊早已傳令坊州刺史作準備,可關中的始皇陵已經被破壞得很嚴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