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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一,藥重遇、楊守真兵臨荊州城東南長江轉彎處的沙市,而向訓也攻克了北面的荊門軍,順漳水東岸南下。
而此時,荊州城內,南平王高保融正臥病在床,一應大事皆委派其弟高保勖。韓盛到此後便是由高保勖接待,對於韓盛提出的借道請求當然不敢違抗,可又不敢輕易答應,忙召臣僚梁延嗣、孫光憲等商議調兵佈防,然而,周軍並沒給他這個時間。
九月十五,南北兩路四萬餘兵力齊集荊州城東列陣,準備發起強攻。南平王高保融迫於壓力,於當天晌午率文武眾臣出城奉表投降,至此,位處各國夾縫間緩衝地帶長保國祚的南平國滅亡。
向訓與藥重遇率兵接管城防,隨後幾天裡相繼招降了峽州、歸州,並將高氏全族及其部份私財一併遷往襄州,派兵護送自均州、商州北上永興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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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遙遠的西北,八月底時,自會州南下的張建雄、何繼筠、邴紹暉三位節帥帶著大批軍械,以及史成弘、劉文柏率一個師隨行,到達鞏州隴西后約定出兵日期,隨之分路而行,節帥們各歸鎮調兵,史成弘則率兵南下階州,屯兵於盤提縣,準備從白羌水南下攻打利州。
至九月初,章鉞傳令涼州李多福,完成整編後調至會寧換裝,隨至率兩個精銳師自會寧南下定西堡,在此接見了海西番酋僧林佔袞,嘉獎了一些絲綢和絹帛打發他從洮州回去,隨之率兵回關中。
這天,章鉞率兵到達涇州城郊,節帥史彥超稱病不出,只有支度使牛從緒、推官柳文昌、牙軍都指揮使魏源、張全義等老部屬率兵出迎,在城郊官道上列隊恭候,見章鉞的率騎從過來,一起上前見禮。
“史彥超病了嗎?我看他是在作死!”章鉞問明情況,不由勃然大怒,倒不是計較史彥超不肯出迎,而是這傢伙有點死腦筋不知變通。章鉞現在路過涇州,彰義軍自然要順手收編,估計這一點,史彥超也猜到了。
“元貞!這個史彥超也是功臣宿將,還是由某去勸說吧!”折德在旁拱手道,河西節鎮被撤除,章鉞的嫡系兵力也不可能給他統率,他現在處於無所事事的狀態,形同章鉞的幕僚一般。
章鉞想了想,理論上來說,西北行營有權調動沿邊各鎮兵力,節帥也須到帳下聽命,更何況他手持節鉞。但朝庭還在,番人寇邊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有點打不定主意也屬正常,便點頭道:“你可以直接明確告訴他,章某要撤藩,他必須站隊!”
“這樣蠻橫行事真合適麼?”折德一臉糾結,他還打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章鉞哼了一聲,板著臉道:“他是軍人,當知軍令如山,說一不二!”
折德無奈苦笑,叫上牛從緒和柳文昌兩人帶路,進城去見史彥超。章鉞則率兵繞城而過,由魏源等牙將引麾下兩萬大軍往大營駐紮。
安排好士兵們宿營後,章鉞隨之進城,住進了節度府衙館驛,到了傍晚,折德過來,稱史彥超不肯來見。章鉞大怒,命魏源率牙軍將之連家眷一起逮捕,拘禁於城外軍營。
次日一早升堂,正式宣佈彰義節鎮撤銷,並收回旌節、帥印、兵符,下令給涇、渭、原、固原三州一鎮,命鎮軍集結整編,三州刺史到行轅衙參。
彰義軍編制早就和西北軍一樣,去年由薛文謙帶走一萬到幽州,一個多月前又被商華慶率五千兵到關中,剩下的其實只有高長海部五千原州兵是老底子,涇州兵和渭州兵是後來挑選鄉兵重練的,沒上過戰場。
數日後,三州刺史相繼到行轅,高長海也率五千兵前來接受整編,章鉞正式明令,此後三州一鎮各治其事,稅糧除截留軍用,一應遞解永興軍府,不再由節帥處理。
彰義軍軍號也廢除,由高長海挑選一萬鎮軍編為五師,直轄於永興軍府西北行營。以高長海、魏源為五師正副都指揮使,馮守信、郝敬武為正副監軍使,裝備符印由章鉞簽發公文,從會寧河湟都督府領取。而本地鄉兵,則仍按防區酌情予以保留。
解決了彰義節鎮,章鉞率兵南下路過州永壽,節帥李洪信派一名知客押衙前來試探,言下之意還不想交出兵權。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否則他們早就該到永興軍府了。章鉞好言安撫了幾句打發使者回去,回永興軍府時也日九月中旬,軍情司送來了南方江陵府軍報,南平王高保融一大家子幾百口人正由商洛武關道北上。
此時,章鉞有了兩個精銳師在手,挾著解決南平之威勢,終於可以推行下一步計劃了。關北的延州李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