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榮自感治癒無望,終於清醒了很多,不得不做兩手準備。
可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迎親隊伍在滑州白馬渡出事,以致皇后失蹤。郭榮剛接到快報時勃然大怒,命將滑州節度宋延渥及迎親禮部官員和禁軍士兵等數千人盡斬之。
急怒攻心之下,病情再次復發,當時就又昏迷不醒,剛剛才由梁著急救過來。濫殺並不能解決事情,幾名重臣也不敢下發這樣的詔令,都還等著沒走。
“陛下!剛才的詔令臣等沒有傳出去,滑州那邊還在封鎖訊息,可這事實在拖不起,近幾天就得解決。臣等經商議有一策獻上,不知當講不當講。”範質坐在屏風後,愁眉苦臉地小聲稟道。
“但說無妨!”郭榮的嗓音沙啞而吐字含煳,聲音也微弱,若非說得簡單緩慢,沒人能聽清楚。(未完待續。。)
第0553章 一個環節
天將擦黑,華燈初上,馬仁禹奉命率五百騎殿直攜帶密詔出東華門,自馬行街一路向北狂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東華門城頭,鐵騎左廂五軍都指揮使劉守忠目視馬仁禹遠去,眼見城門即將再行關上,立即叫上身後親兵走到暗角處吩咐道:“馬仁禹連夜外出,也不知是調兵還是作甚,速報主公不必回來!”
親兵得令,迅速下城頭熘出皇城,跨過東角樓皇城街,一直繞路到任店街過榆林巷南下趙府通報。就在那名親兵熘出城門的同時,東華門後百步之外一排雜物房內閃出一名黑影,迅速奔向宮內去了。
東京到滑州白馬兩百五十餘里,馬仁禹連夜趕路,沿途經過軍驛換馬不換人,到次日中午也就到了州治白馬縣西南,臨近黃河南岸,沿途到處是義成軍士兵沿河巡邏,而黃河上也是船隊來往不絕,部分禁軍水師和義成鎮軍一起在打撈搜尋。
到城郊時,因有事先吩咐,宋延渥沒出來迎接,馬仁禹一路進城直奔節度府衙,稍事休息,等宋延渥安排好奉詔官員及節堂外的守衛,這才由牙兵請進去。
馬仁禹步上大堂,見裡面只有兩人,但下密詔是不宣讀的,便拱了拱手問道:“魏王府何人在?出示官印令符!”
“魏王府送親使、天雄牙內軍都指揮使符昭信有符印奉上!請上使驗契!”符昭信是符彥卿次子,一直在大名府協助掌軍。
“請奉詔行事!看完不可儲存!”馬仁禹當然見過符昭信,不過應有的程式還是要走,確認無誤後便從身後親兵手裡接過黃綢包裹當場開啟,露出裡面兩隻黑色小木盒。再與宋延渥驗證後,遞給他另一隻小木盒。
馬仁禹遞出木盒密詔,便退往一邊坐下,至於詔書中什麼內容,自然是事關皇后,他並不關心。很快,宋延渥與符昭信相繼看完詔書,兩人都長唿了一口氣。
“上使請稍等,最多四天可以覆命,某現在需要立即離開!”符昭信拱拱道。
“若依詔!請便!”馬仁禹回了一句,轉頭看向宋延渥,後者也表示要立即準備,馬仁禹點點頭,便起身退了出去,由義成牙兵引往館驛安頓下來等訊息。
只片刻,符昭信帶著三百押衙出城,出示令符和軍令公文,從碼頭乘船直歸大名府,夜間繼續行船不停,次日夜間進了大名府城,先行通報老夫在書房等著,快馬回家時直進書房,符彥卿已穿戴整齊端坐於桌案後。
“這麼快怎麼回來了?沒到東京?”符彥卿起身轉出來關上房門,一邊小聲問。
“沒到!也沒找到人,不過東京來了使者,事情有轉機了!”符昭信回道。
“有何說法?”符彥卿一臉緊張,心中也猜到幾分。
“另物色一名人選,可孩兒路上就想來想去,怕也只有六妹合適,這該如何是好?”符昭信一臉糾結地說。
“這可不行!六妹與趙家婚約也只差最後一禮,這時候悔婚如何使得,外人不知反倒指責魏王府的不是。來使是何人,沒說點別的?”符彥卿一聽也十分頭疼,他有六個女兒,嫡長女大符皇后已病逝,次女又失蹤,庶三女和庶四女已出嫁,只剩下個六妹也有了婚約,其實已無合人選。
“馬仁禹!除了遞給密詔,沒半句提示的話,顯然宮內只下詔,沒另外口諭。”符昭信滿臉惱怒之色,又道:“現在連庶女都沒有,反正只要我符氏之名,七叔家有嫡三女,但人在徐州根本趕不及,不如將巢公遺女送去!”
“咦……不錯!不但是嫡出,容貌品性皆佳,且是老夫義女,正好合適,就不知宮中若得知認是不認。”符彥卿有點忐忑,巢公也就是巢國公,前相州彰德節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