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戰場準備分兵,給他來個迎頭痛擊,說不定還能逮住一條大魚!”卞極大喜,兩人對視一眼,勒馬調頭,捎帶上堪布蘭旺的屍體往回跑。(未完待續。)
第0408章 復河湟
鄯州城雖然攻下了,但城內建築被破壞燒燬得非常嚴重,除了隨溫梵和郢成斯基逃走的兩三千蕃兵,剩下兩萬餘老弱婦孺被歸攏到城南監管,留下了二旅高長海率兵駐守四門,清理戰死者屍體和焚燬一片的街道房屋,其餘全軍隨章鉞回營休整。
這一戰打得太過慘烈,燒傷燙傷計程車兵達到近四千人,有些本來只是輕微刀口,但被滾熱的馬尿潑灑過,非常容易感染。這需要用燒酒清洗傷口,割除被燙壞的腐肉再清洗縫合。
而有計程車兵冒火登城,當時憑著一口氣衝上去不覺得,戰後解開被燒得破爛焦糊的衣甲,前胸後背鎧甲護心鏡部位完全被燙熟了。更有的人全身都是水泡,面目全非,形象慘不忍睹。
章鉞是最後回營的,走進轅門就聽到了各種撕心裂肺的哀嚎,頓時心就揪緊了。傷兵救護營是在東營區,與後勤輜重在一起的。到這邊營地一看,臂帶白色紅“醫”字袖籠的醫護兵正來回忙碌,但顯然人手有點不夠。
彰義軍醫護營原是李多壽兼任,去年冬天戰後回涇州才改組,指揮使原是涇州醫學博士,名叫鮮于明夷;副指揮是梁著的弟子,名叫席敬真,還有營虞候、都頭等十幾人都是梁著調過來的。
這些有軍職的,都是能治病治傷的醫師,下面計程車兵五百人,則是技藝熟練的老醫護兵,聽他們呼叫。日常與勤務兵、鄉兵一起做些雜活,真正開戰了才有得忙活。
章鉞進營地轉了一圈,但幫不上什麼忙,也就是安撫一下士兵。他在這兒轉來轉去的,醫護兵們還無法放開手腳做事,便只好出來準備回帳。老遠就看到李多壽帶著幾名士兵挑著水桶,端著木盆過來,章鉞見桶裡冒著熱氣,上前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便問道:“草藥準備的夠嗎?這是什麼藥湯?”
“藥草倒是夠用,就是人手少了,鄉兵都過來幫忙,這些是虎耳草、大黃、地榆等藥湯藥膏,有外服有內服的。”
“外服內服藥桶要貼個標籤分開,可別弄混了。”章鉞叮囑道。
“不會啊!醫護兵知道的,聞氣味也聞得出來,不過這也是個好辦法。鎮遠軍好幾個團主都受傷了,四團符昭吉傷得很重。”
“哦……在哪個營帳?來個人帶我去看看!”章鉞一聽大為吃驚,之前一直沒聽說,戰後他進城上了城頭,也沒空管那些事。
由一名士兵帶路,到了營區裡側一座大帳內,裡面兩排各五個鋪位躺了十名軍官,有幾個全身紗布包得像粽子一樣根本認不出人來。
“有傷在身躺著別動,能開口嗎?”章鉞進門就喊了一句。
軍官們一個個報名,有鎮遠軍一團正副參議鄭其昌、解碩;三團何成惠,副參議呂良卿;四團符昭吉、杜悉密等,幾乎是人人帶有皮肉傷,但不算嚴重。
看這個情況,以後很多士兵和軍官會成為疤臉,包括符昭吉,他的左臉有個巨大的水泡被挑破後,上了藥還在流著黃水。妻子符金瓊若知道,得心疼死了。
章鉞只是每個人都詢問下傷在哪裡,好言安撫著,也沒有對符昭吉特別對待,在傷兵營轉了一圈也就回帳。恰好楊玄禮稟報,卞極派人回來了,掀開簾子走進帳中,彰義軍一旅副參謀馮守信正等著。
“怎麼樣?那個大酋溫梵抓住了嗎?”章鉞悶聲問道。
“跑了!先是射殺了堪布蘭旺,然後敗兵逃過來散得太開,我們人馬少了堵不住,那死胖子郢成斯基倒是被士兵們逮住了,共斬首四千餘級,繳獲戰馬三千多匹,然後卞司馬和郝天鷹率兵追擊,估計會追到渴驢嶺去。”馮守信是涇州人,與彰義軍大多數軍官一樣,都只是二十多歲,年輕人學習能力強,接受新鮮事物比較快。
“跑了啊!這個仗就還有得打!”章鉞略有些失望地說。
次日,章鉞率兵進駐鄯州城,對蕃人勸降後予以釋放,派未出戰的二、三兩旅士兵修復城池,拆除城內殘垣斷壁,清掃房舍讓傷兵先入住。
這天下午,靜難牙軍都使李彥誠率兵帶回數千頭牛羊,還有少量戰馬,同來的還有乳酪河兩岸半農半牧定居的四部族長,章鉞一一接見招撫,並派幾位族長回去,勸說其他部族前來投效。
當晚,章鉞下令屠宰牛羊,搬出不多的黃酒犒勞將士,全軍休整。至三月二十六,廓州方面李多福傳來了訊息。已於本月初十翻越赤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