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閃過黯然,低著頭微微欠身,相親拒絕別人,或被別人拒絕,其實感受都是一樣的,但成熟的人不會將這些情緒表現在臉上。
章鉞出了廳堂,就見符氏的姐姐珍娘正站在門外走廊陰影處,見章鉞出來有些措手不及,微笑著福了一福。章鉞還一禮,大步走過走廊,到大堂側門處,見向訓和符昭信站在外說著什麼。
兩人見章鉞過來,便笑著一起拱手,那眼中帶著詢問的意思。章鉞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宴席還沒散吧?星民兄!我們再喝幾杯!”
向訓和符昭信對視一眼,兩人都滿臉驚訝。符昭信臉帶謙意地說:“瓊娘怎可如此?這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無妨無妨!有空我們再聊!”向訓笑著道別,伸手拍拍的章鉞的肩膀意示安慰。
兩人一起回到前面大堂,宴會已進入尾聲,不少人已經告辭。章鉞拉著向訓又喝了幾杯,不想張永德還沒走,也跑過來湊熱鬧,結果三人喝完了一壺酒。
章鉞略有醉意,去大堂後面找郭榮告辭,卻不見人影,正遇上符彥琳出來,老頭心有愧意,也許是怕因此得罪晉王郭榮,拉著章鉞的衣袖,說些不著邊際的好話,連連表示謙意。(未完待續。)
第0123章 芳名叫什麼
符彥琳年約六十來歲,人一老說話絮絮叨叨的,拉著衣袖不放手。章鉞也很不好意思,想走又走不脫,只好耐著性子聽他嘮叨。
“瓊娘是老夫最小的一個女兒,從小嬌慣了些,性子也強,也許剛才就是說了氣話,你也不要往心裡去。晉王殿下與你們說合這親事,那是多大的榮幸,他沒改口,你們年輕人說了不算。對了!你幾時回延州?”符彥琳似是想起什麼,小聲問道。
“後天吧!晚輩也不能在東京久待了!”老頭性格挺溫和,但他這麼一問,章鉞就意識到有些不妙。
果然就聽符彥琳咧著嘴笑道:“那好!到時讓瓊娘到城外相送,你說話也不要太老實,問什麼你就說什麼,她難免心有芥蒂。”
“明白明白!”章鉞聞言一怔,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心裡真是哭笑不得。有老頭你這麼說話的麼,讓我一鬨二騙還不容易,以後再來個三不管,你想吃後悔藥可沒得買。不過老頭說得也是,這事其實已成定局,若讓晉王郭榮改口,那會鬧得很不愉快。
符彥琳嘮叨完了,終於鬆開手,章鉞道謝告辭,回堂上找到陳嘉一起走出王府。門外街道上到處是成堆的客人互相道別,成隊的車馬三三兩兩地離去。
“章將軍!章將軍請留步!”一個年老的聲音在旁邊喊。
章鉞轉頭一看,卻見一輛寬大的馬車邊站著一名紫袍老者,正是前武勝節帥侯章。別人都是三五成群,這老頭一個人站在那兒,顯得有點孤零零的。
“原來是侯大帥!幸會幸會!”章鉞客氣地拱手上前道。
“章將軍不必再稱大帥了,老夫如今就掛個加兼侍中的名頭,閒散在家養老。我那不成器的長孫送到殿前司,以後還望章將軍多多照拂!”侯章點點頭,意味深長地笑道。
“好說好說,人到了我麾下,一定是員良將!”章鉞給出了許諾。
有些事心照不宣,侯章大笑道:“哈哈……老夫先謝過了!我那義女嬋娘還好吧,有章將軍這樣的好歸宿,老夫也就放心了,這還要等著見見幾位同僚,章將軍慢走!”
章鉞向前步行一段,找到親兵們,上馬車一路回家,後堂上燈光明亮,楊君萍和程雅嬋都還沒睡,兩人隔著小几相對而坐,一邊小聲說著話,一邊手持針線縫製衣物。
“衣服多得是,哪還需要你們動手,這是……”章鉞腳步很快,上前從小几上笸籮裡拿起一件月白色小衣一看,疑似是小孩穿的短襖,頓時一臉古怪之色。
“哎呀……你別亂動!不能給你看!”楊君萍一把奪過去,臉上含羞似喜,還帶著一絲窘態。
“讓秋香服侍你沐浴,後天又要走,你早點睡吧!”程雅嬋臉上帶著恬靜的笑意,卻沒多說什麼。
“啊……我算是明白了!”章鉞聲音婉轉地長長啊了一聲,沒好氣地怪笑,又道:“怎麼?你們嫌家裡太冷清?這個好像不急吧!”
“你是不急!有的人早就急了!”程雅嬋目視楊君萍,戲謔地笑道。
“也罷!那個話怎麼說的來著,芝麻開花節節高!今晚赴宴順帶著相親了,不久的將來,大婦就要進門,你們也要受到一些管束。在此之前,為夫就努力一把,爭取遂了你們的心願!”章鉞大笑起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