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鋮有些不耐地嚷嚷道:“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帶兵上戰場?”
“想上戰場還不容易,只怕你嚇得尿褲子……”章鉞啞然失笑,轉身下了閣樓。
家裡沒僱傭僕從,整個後宅顯得有點空蕩蕩的,堂上不見人,章鉞去廚房看了看,秋香正在清洗菠菜、胡蘿蔔,還有一些香蔥什麼的。程雅嬋挽起了衣袖,手裡拿著菜刀,看著案板上一塊羊肉卻沒下手,呆呆地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僕人又沒廚娘的,別弄了!咱們今晚去酒樓吃!”章鉞樂呵呵地走過去,從後摟住了程雅嬋的纖腰。
“啊!那好吧!”程雅嬋放下菜刀,仰頭向後靠了靠,臉上微笑著沒再出聲。
章鉞側過臉,在她脖頸間親暱地蹭了蹭,笑道:“剛才心事重重的想什麼呢?現在不想回東京了?”
“你看秋香還不錯吧?小臉蛋越來越水靈了,身段也越來越迷人,你今晚就把她收房了唄!”程雅嬋答非所問地說。
“哈哈!我可沒你想像的那麼急色,她還小呢,記得來時說是十五歲,現在不知滿十六了沒……”章鉞笑道。
“噗哧……秋香個死丫頭,你聽到沒?”程雅嬋見秋香明明在旁邊,臉都紅了,卻低著頭裝作沒聽到,不由就笑罵道。
“啊啊啊……我到八月才滿十六歲啊!”秋香捂著臉嬌嗲道。
“看看!才這麼小你也忍心,那不是辣手摧花麼?”章鉞大笑起來。
“還說不急色,騙鬼呢!剛才就在你身上發現一根長頭髮,是不是在外面又找了一個?不說我就閹了你!”程雅嬋轉過臉,佯作生氣地拿著菜刀說。
“嘿嘿……吃醋了吧,帶你去看看她怎麼樣?”章鉞怪笑著,拉著程雅嬋就往外走。
“秋香快點來!”程雅嬋喊了一聲,又笑道:“這你還帶我去,不怕我把她趕走?”
“怎麼會?娘子最溫柔了,哪做得來這種事!”
章鉞嬉皮笑臉地說著,拉著程雅嬋的手出門,讓親兵趕來馬車時,秋香跟了出來。章鉞扶兩人上車,隨後鑽進去也不避諱,左擁右抱,還死不要臉地上下其手,逗得秋香又羞又惱,嘻嘻地笑著直喊不要不要的。
“剛才還嫌人家小,這會兒不嫌了?”程雅嬋沒好氣地說。
“這小饅頭是小啊!我給她揉大點……要不晚上我加把勁,給你肚子也弄大點……”章鉞一臉猥瑣地壞笑。
章鉞是說者無心,程雅嬋聽得心中一驚,臉色一變,暗想他莫非知道了,但看他的樣子顯然是說笑的,悄然鬆了一口氣,故作氣惱地別過頭去,默默地想著心事。因為楊君萍來信,問她有沒有懷上,她掙指一算,好像有很多次了,可肚子一直沒動靜,去醫館找郎中診斷,確定沒有。
她心中惴惴不安,幾乎懷疑是自己的問題,可看了好幾家郎中,都說她沒事。這下她有些害怕,又不好與夫郎說,甚至懷疑是不是他身體出了什麼狀況。嗯!晚上就讓秋香陪他,過段時間再看看,程雅嬋暗暗決定了。
“幹嘛呢?你沒這麼小氣吧?老是不開心的樣子,明天要去州治膚施,帶你們去那邊住幾天散散心!”章鉞放開秋香,轉過身來安慰道。
“沒有啊!洛水客棧到了!”程雅嬋掀開窗簾,外面夜色初臨,華燈初上,客棧門前也挑起了桔黃色的燈籠。
章鉞跳下馬車,讓陳嘉去找掌櫃要個雅間,轉身扶著二女下車,正要進客棧,忽見旁邊馬車上跳下一人,正是沙翁,他也剛好看了過來,笑呵呵地點點頭,卻見章鉞帶著女眷,眼珠一轉,怪笑起來,居然又轉身鑽進了馬車,接著那馬車就調頭了。
“死老頭!居然就跑了!”章鉞笑罵了一句,拉著程雅嬋的手進了客棧大堂。
“你不就希望他走麼?聽親兵說過,他是卞家商隊的管事,我知道你說的那個小娘是誰了!”程雅嬋恍然大悟,心思一轉,也就明白了章鉞的骯髒想法,嗔怨地看了他一眼,嘻嘻地笑了起來。
章鉞知道卞鈺的房間,帶著程雅嬋直接找過去,一推房門,居然就推開了。章鉞探頭進去一看,小廳堂中燭光明亮,卞鈺剛用完晚膳,矮几上杯盤狼籍,兩名婢女在邊上陪著說話。
“你好生無禮!跑來作甚?”卞鈺看到章鉞,不由一驚,立即起身質問。忽見他身後跟了一名身著檀紅色短襖和襦裙,梳著墜馬鬟的年輕婦人,頓時張大了小嘴,呆立原地。
“夫郎好有眼光哦!卞家妹子生得可真美!”程雅嬋從章鉞身後閃了出來,伸手拉了拉肩上披膊,衣袖下滑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