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問他“關二本來決不會跟他的外甥在同一個地方停留這次卻忽然破例趕到濟南來是不是有人用快馬連夜去通風報信說這地方有人要對付程小青T”
“很可能。”
“這個人會是誰呢?”凌玉峰帶笑問邢銳:“會不會是你?”
“我?”邢銳好像嚇了一跳:“怎麼會是我?”
“要訓練批親信的殺手是需要花很多錢的一個做總捕頭的人未必能負擔得起如果有一位財神可接濟那當然是再好也沒有的事。”浚玉烽說“如果等到生那一些與財神有關之事這位總捕頭當然也應該儘快把訊息傳過去。”
他說所以財神一直都是江湖中訊息最靈通的三大組織之
邢銳一雙手上已經有青筋如赤練般蠕動扭曲甚至連手背上面板都變成赤練蛇一樣的顏色而且光滑而油dnetbsp;凌玉蜂卻好像狠喜歡看一直都在盯著他的手又問道“邢總你說事情是不是這樣子的?”
這一次邢銳居然回答“是的。”他的聲音嘶啞“事情就是這樣子的。”這句話開始說的時候他已經出手了一出手用的就是大鷹爪力中最厲害的殺著以左爪去引開凌王峰的目光以右手拇指食指作“虎眼”扣凌玉蜂頸上的大動脈以中指小指無名指去點他左頰上的三死穴”
凌玉峰不退反進看起來竟像是用同樣的手法迎擊了過去用的卻是遠比大鷹爪力和大小擒拿更高明的內家分筋錯骨手。
他教人出手時最好是一定致命決不給對方留餘地也不要對方再給他第二次機會。
他自已出手時用的也是這類無情的絕招.就和昔年令群魔喪膽“三陰絕屍手”一樣.只要他出手在剎那間就要辨出生死勝負”
這並不完全是因為他的武功路數如此也因為他的性格。
無情的人出手無情能主宰別人的生死和命運這就是他們生命中最大的樂趣。
有燈的書房裡忽然有一個人大步奔跑出來大聲呼喊著“凌公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可是他呼喊時已經饅了一步已經來不及了。
就算他來得及也不會有什麼改變的邢銳的命運在凌玉蜂出手的那瞬問就已經被決定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改變
從書房中跑出來的就是一開始紫煙燃燒時和他們起尋訪的那個看來很有福氣也很威嚴的中年人看來無疑也是經常能主宰別人生死命運的這種人說出來的話通常就是命令。
只可惜這次他開始呼喊時邢銳說話的聲音已經變為摻呼其中還夾著骨頭碎裂的聲音。
骨頭碎裂的聲音當然遠比叫喊和慘呼聲要小得多.可是聽起來卻清楚得很每一節骨頭碑裂時的聲音都聽得清楚得很清楚得令人連骨髓中都會生出一股尖針般得寒意。
中年人的臉色變了凌玉蜂卻只是淡淡的說:“潘大人這不能怪我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他說“這是他自已的力量反彈震傷自已的邢老總的大鷹爪力一向練得不錯。”
“他已經死了?”
“還沒有。”凌王蜂說“如果他能安心靜養說不定會比大多數人還要活得長些。”
可是要一個像邢銳這樣的人躺在床上養病還不如死了算
潘大人長長嘆息了—聲他的聲音居然也變得很平靜只是淡淡的說:“凌公子這怪不得你我想他如果是你他也會這樣做的。”他立刻改變話題:“我只奇怪一件事。”
“什麼事?”
“程小青確實是關二先生的嫡親外甥?”
“是的。”
“可是他們兩個見面時卻好畫素不相識……
“那當然也是為了女人。”凌玉峰說:“而且是為了兩個女
對男人來說天下所有的麻煩、困擾好像都是因為女人而引起來的。唯比一位女人更麻煩的就是兩個女人。
對女人來說呢?
凌玉峰道:“這兩個女人其中有一個就是程小青的寡母也就是關玉門的妹妹在關西帶人稱‘三姑奶奶’的關三娘。”
“另外個呢T是不是紅紅T”
“是的。”
………【選單】………
紅紅在一身白裡除了她漆黑的頭和那一雙翦水雙瞳外只有白。
開著十三片花瓣的白色山茶花斜插在細柔的白瓷花瓶裡花瓣上還帶著初秋的露水。
一套和花瓶同樣質料的白瓷食器已經準備好了今夜的菜
酒菜六色計—
清蒸香糟南腿一皿黑糟鮑魚鵝掌一皿風雞雙拼風魚一皿白汁西施舌皿鮮燴美人肝一皿渭香松子一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