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這裡還放著可供休息的椅子,靠坐在椅背上,她抬頭望向夜空,回想著剛剛自己的反應,甩了甩頭,下意識的拒絕那個顯而易見的答案,一定是自己太累了,才會產生不該產生的錯覺。
會場裡,克雷澤走到自助餐桌前,桌上擺著各色的果汁,還有雞尾酒,就是沒有他想要的熱飲,本想叫負責這一區的服務生,卻發現人不知去向,本想等待可又怕露臺上的人走開,權衡之下,他隨手取了一杯果汁,向露臺的方向走去,剛走了兩步,就有人攔在了他的身前,“喂,你不知道她不能喝冷的東西嗎?”丁一宇一臉不善,盯著他手上的果汁。
“她的肺部受過重創,不能吃任何刺激性的食物,也不能喝冷飲。”蕭颺好心的在旁解釋。
克雷澤看著兩人,勾了勾唇,“我更想知道她是怎麼受傷的?你們誰能告訴我她為什麼會中槍,而且在治安那麼嚴謹的Z國。”如果不是鞭長莫及,他早就讓人去調查她受傷的真正原因了。
蕭颺一聽,眼裡閃著歉疚,不知該不該吐實,正猶豫間,丁一宇勾唇一笑,“她是為了保護我。”話說出口後,就看見某人的臉黑了,頓時樂不可支,他承認他是故意的,故意誤導從出現後就奪走了她全部心神和注意力的外國男人,本以為接下來某人該暴怒了。
可是克雷澤也不是那麼好騙的,挑了挑眉,“是嗎?真相究竟是什麼,我相信菲很樂意告訴我,要知道我們之間可是無話不談的。”說著,他直接把手上的果汁杯塞給丁一宇,轉身走人。
丁一宇臉色不明的望著某人的背影,“喂,小白臉,你有沒有察覺到危機感,菲兒對這個傢伙的態度明顯跟對我們不一樣,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你做為她的學長,你見過這個男人嗎?”他跟小丫頭相識的太晚,這是不是也意味著在這場愛情角逐戰裡,他早已被三振出局了。
蕭颺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晦暗,苦笑一下,“這個我真不知道,在學校時,她對我來說,就只是一個學妹而已。”要不是她剛好出現在自家的原石市場裡,要不是他一時無聊,他和她的關係不會有任何改變。
“哎,我說小白臉,你也太沒出息了吧,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你總是這麼畏縮不前,註定得不到她的青睞。”丁一宇毫不客氣的指出他的缺點,跟他相處這麼久,他眼裡的情意和心中的顧慮,他都一清二楚,可是他卻總是堅守著學長的位置,卻付出了類似情人之間的關心,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混淆自己的感情。
“你說的我都知道,一邊是朋友,一邊是心愛的女人,處在左右為難的局面裡,我沒辦法做出兩全其美的選擇,而且她對我的無心,也讓我無法前進一步。”蕭颺哂然一笑,自己的心因她跳動的那天開始,他就有了覺悟,她永遠是自己心中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能遠遠欣賞,他已經很知足了。
丁一宇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對他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微妙感覺,在這個難以捉摸的小丫頭面前,他們所有的優勢都不再是優勢,相處這麼久,他們卻從來沒有進入過她的心底,對她來說,他們只是朋友,兄長,親人,卻不是愛人。
露臺上,克雷澤找到了正在休憩的佳人,當他看到她身側的某個礙眼的男人正跟她聊著愉快時,愉悅的心情不翼而飛,眼底閃過晦暗的光,大步上前,“甜心,你們在聊什麼?”說著,他坐在她身邊,替她整理了一下並不凌亂的髮絲。
“克雷澤,你回來了。”程菲兒見他回來了,悄然鬆了一口氣,外國人的熱情讓她有些消受不起,這已經不知是第幾個上來搭訕的男人了,許是他們看膩了金髮美女,自己這個場內唯一的東方女性,讓他們疲勞的視覺像是疲憊的旅人,久經沙漠看到了綠洲一樣,所以才會過來搭訕。
前面幾個可以媲美牛皮糖的男人,他們眼底的那種狩獵的光茫,為了自保,她只能用操控人心異能打發走了他們,最後這個男人,還算友好,只是他不要老是暗示自己很有錢,很有勢,正在她不耐煩之際,想要故技重施之時,克雷澤就出現了。
前來的搭訕的男人,見兩人舉止親密,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失望,本以為這個東方小美人是沒伴的,卻沒想到她的男伴,各方面的條件比他不知要強了多少倍,相形失色的他,只能把空間還給兩人,不拖泥帶水的走人了。
人剛一走,克雷澤眼露歉然,“菲,這裡沒有熱飲,你要是很渴的話,我們現在就離開。”說著,他就摟著她起身。
就在這時,宴會廳裡傳來穿透力十足的聲音:“各位女士,各位紳士,晚上好,今晚我們將為各位奉上,蓋世集團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