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那個女人有關係!我很大聲地問。
你胡說什麼!父親臉色難看地說。
我越看他就越覺得可疑:你要是跟那個女人沒關係,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李章的靈牌放在哪?你肯定有事瞞著我。
父親猛地站起來,一臉怒色:我做什麼需要你來質疑麼,你以為上兩天班就可以來管我?混賬東西!
說著,他大步跨過來抬手就要揍我。這時,聽到吵鬧聲的母親從廚房跑出來,一見父親要動手,連忙攔住他:你們倆做什麼
啊,好端端的怎麼吵起來了。
母親是一個很賢惠也很慈愛的人,我們倆沒敢在她面前說太多。我很生氣,不想再呆在家裡,連飯也沒吃,就出去了。
而出去後,我能去哪呢?除了火葬場,似乎真沒地方去。此時,我忽然想起那兩塊布,如果問父親的話,或許他知道些什麼
。不過,一想起他可能跟別的女人有染,我就不想見到他。
可是如果不問他,我就一點頭緒也沒有了……
我想,就算父親真的做了對不起我和母親的事,我也應該去詢問他。而且,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幾年,這十幾年來,父親還算
比較稱職。對我和母親,並不壞,或許,是我想錯了。
這個時候,我路過一家老舊的店鋪。在店鋪門口,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爺正搖著蒲扇,閉著眼睛哼歌。
歌詞很老,至少我沒聽過。但是,我一聽,就覺得有些熟悉。
“南嶺的風呦,黃土的坡呦,流著的是,紅色的水呦……”
南嶺?
我突然想起那個石棺,以及石棺裡的女屍。
我連忙走上前去,問:老大爺,您唱的這首歌,是咱們這的南嶺嗎?
他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說:哦,南嶺啊,是啊。
我心中一喜,連忙問:那您唱的這首歌,從哪傳的?
老大爺搖著扇子,說:這是解放前的歌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估摸著誰也沒聽過。
我又問:那這歌是什麼意思啊?
老大爺說:這要從解放前說起了。
在解放前,南嶺就是個土坡。有一天,山上流下血紅色的溪水,有人上去打探,卻什麼也沒看到。回來後幾天,就死了。
後來,就再也沒人敢去了。
紅色的溪水?我那天在山洞外,看到的溪水很正常,難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我連忙問:那還有別人知道這些事嗎?
老大爺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了……
我有些失望,道聲謝離開了。
我想了很久,決定還是要去問父親。不過,在去問他之前,我決定先去火葬場。我要把布拿出來,給他看。
到火葬場時,天已經黑了。
我拿了布,就想要離開。剛出宿舍門,卻看到靈堂的燈閃了一下。
不會是壞了吧。既然來了,就去看看吧。
來到靈堂前,我剛要掏鑰匙,門卻砰的一聲響。
接著,我就看到,一些暗紅色的液體,順著門縫流了出來。
這是……血!?
我連忙開啟鎖,但門卻推不動。我怕裡面有人受傷,連忙用力。可這一次,卻很輕易。由於用了全力沒使上,我的重心不穩
,一下跌到在地。
跌在地上,卻沒感覺到疼,反而有些軟軟的。同時,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
我低頭一看,一具無頭死屍,就躺在我面前。而我的手,正搭在他的腿上。
我嚇得手連忙抬起來,卻看到手上沾的都是暗紫色的液體。其中,還有些黑色的東西。
我沒時間去研究那些究竟是什麼,連忙站起來,看死者究竟是誰。
靈堂我是鎖好的,可是,突然間卻出現了一具無頭屍體。
看屍體的衣服,是個很普通的人,但是衣服已經爛了。我往他面板上看,卻驚訝地發現,死者的皮肉,已經腐爛。這說明,
他不是剛死,而是死了很久,最起碼,很多天了。
這絕不可能。一具死了很多天的死屍,我怎麼可能沒發現?除非,他是死後起屍。可是,靈堂是土位,如果有死人在這裡,
應該入土為安,不會起屍的。除非,他的怨氣大到驚人。至少,不比那天和石棺一起出現的女屍差。
一想到他可能如此厲害,我連忙躲遠點,順手從桌子上把硃砂掏出來。可是,幾分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