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什麼鬼也不敢上來拖人啊。我安慰他一句。轉念一想,還不如去他家坐坐,不然回火葬場再來就太麻煩了。
唔,我想在村子裡坐會,等晚點再走,你家方便嗎?
方便,肯定方便,走走走,我這就帶你去。
這村民倒是挺熱情,一把拉住我的手就走。到了他家才知道,他妻子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死了,孩子也沒生下來,家裡只有他
一個人。至於父母,他自己都快六十了,父母早就去世不在。
到那裡後,他前後左右的張羅飯菜,又拿了酒,非要和我喝幾杯。我雖然不會喝酒,但膽怯於他的熱情,只能硬著頭皮喝了
幾口。
很快,酒一上頭,腦袋就暈了。迷迷糊糊的,什麼也不知道。
等醒來時,疼一陣陣的發矇。看看錶,已經八點了。
大爺,大爺。我喊了兩聲。
哎,來了來了。那位熱情的村名從外面跑進來,手裡還抓著兩隻公雞。
起來啦,呵,等我把這雞給宰了,燉個老公雞給你吃。
不用了不用了,我馬上得走了。我連忙拒絕他的好意,吃人家一頓飯已經夠不好意思了,更別說讓人家殺雞了。
走?現在?這黑燈瞎火的,你一個人往哪去?
我沒敢說回火葬場,只說要回家。不過,他實在太熱情了,說自己孤苦伶仃的,一個親人都沒有。好不容易來個客人,一頓
飯吃完就走。
不過,我還是拒絕他把公雞殺了。這雞估計是他自己養的,就算他殺了我也不
好意思吃。在我堅決要求下,他只得放棄,把雞放棚裡了。聽見雞在棚裡咯咯叫喚的聲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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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村民又拿了酒。我想著晚上去池邊檢視,就硬著頭皮拒絕。好在他很明事理,知道我不會喝酒,就沒再勸。
不過即便如此,白天喝的依然讓我頭腦發暈。吃晚飯,我往床上一坐,想等酒勁徹底消了再去。
可就這麼一坐,不知不覺中卻睡著了。
等醒來的時候,都半夜一點多了。瞅瞅四周,村民趴在桌子上正打鼾呢。我也沒好意思喊醒他,躡手躡腳地開啟門就走。
剛出門,就聽到旁邊有動靜。這旁邊我知道是個雞棚,動靜可能是J走動搞的。
我也沒在意,正準備抬腿走人的時候,卻聽到雞棚裡發出東西撞擊的聲音。
該不會是有人來偷J吧?我心裡想著,反正看一眼也好。
雞棚是一個茅草屋,用門板擋上的,沒有鎖。我走過去,剛一推門,就覺得腳下有什麼東西。
低頭一看,一個嘴裡含著j,膚色慘白的人臉,正死死地盯著我。
我嚇了一跳,因為從我這個角度,正好直接和那張人臉面對面。
而且,一點防備都沒有,開啟門就看到一張人臉從下向上的看你,誰能不害怕。
我以為是偷J的賊,但轉念一想,誰偷這種活物還用嘴含著?我一想,就感覺太不對勁。
這時,人臉直接從地上縮回去,再也看不見。我連忙開啟門,並捏了一把硃砂預備著。
這東西恐怕不是賊,而是什麼孤魂野鬼之類的。不過,我可從沒聽說過還吃活物的孤魂野鬼。
這時,村民似乎被動靜聲驚醒。他走出來看我站在雞棚前,就問:怎麼了?
我剛想說好像有賊,卻突然看到,村民的背後,站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我沒再屋子裡見過,而且我可以確定,她不是人
。因為她的眼睛,被人摳了出來,血正順著眼眶流下來。
我二話沒說,直接一把硃砂撒過去。
在我退伍後的這半年待業時間裡,父親教過我許多東西。但其中有幾條比較重要。其中一條,就是不能讓孤魂野鬼立於身後
。尤其是女鬼,如果不能立刻驅除或者站在她對面的話,就會被上身。
並且,女鬼上身比較難以驅除。加上我對村民和這隻孤魂野鬼不熟悉,根本不知道用什麼才能把她從肉體上引出來。萬一她
跑了,只會害死村民。
硃砂撒過去,一些撒在村民身上,一些撒中了女鬼。她身上升了白氣,但因為硃砂有一部分被村民擋住,不能完全驅散她。
我看著她消失後,才跑過去問:你沒事吧?
你這撒的什麼東西?村民不解地問。
哦,是我帶著的一些紅色沙子,不小心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