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只要我們三人來,他便退出平安州。其實西寧郡王已經反了,只是現在的情勢,最好不動兵戈。陛下有陛下的思量,瑞王都能來,我們還有什麼說的?可這真是無妄之災,再加上陛下的命令,兩面不討好,我一度認為可能要葬送在這裡了,不過嘛……事情好像沒我想的那樣糟。”
“先生怎麼不跟我說呢。”林謹玉皺眉嘟囔了一句,吳憂淺笑,“許大人最要面子,這種被要脅,進而關係到陛□面的事兒,怎麼可能對你講明呢。我先前還擔心呢,沒想到西寧王對瑞王與我都很親切客氣,倒是對你,很有幾分惱怒。”
不用做替死鬼,讓吳憂心情大悅,那張臉更是美態逼人,即便知道這人興災樂禍,你也沒辦法打上一拳,所以說人長得漂亮真的很沾光呢。
林謹玉疑惑的望著吳憂,不解道,“西寧王想見汶斐,情有可原。想見我,也自有出處,倒是吳大人,莫非與西寧王也有什麼淵源?”
“這是我的秘密。”吳憂一笑,轉了話題,“離這裡不遠平安州與臨安州交界有座石山,長久沒名子,不過這是座寶山,開採出了金脈。悅安銀莊的金子就是從這兒來的,明天西寧王派人送瑞王與我去礦山。其他悅安銀莊與朝臣交易的帳冊往來,西寧王只交給你一人,軍隊的事也交與你處理。”吳憂一攤手,無奈道,“平安州現在仍在西寧王的手上,我們也沒別的辦法,西寧王能如此配合最好不過了,只能多留給你些侍衛,你機警些吧。”
“嗯,明白。”林謹玉哼了一下,無精打彩,垂頭喪氣。其實他有很多不明白,這西寧郡王得跟許子文怎樣的深仇大恨,才這麼念念不忘,多年之後,報復不了許子文,也要報復到許子文的弟子林謹玉身上哪。再者,許子文跟徒景辰又不是傻的,難道真不清楚金礦的事?知道卻不提前放個屁,通知一聲,搞得他一點準備都沒有。林謹玉因覺得小命不保,而攢得一肚子火氣。
“即如此,那我就回去休息了。”吳憂瀟灑起身,衣袖輕擺,帶走一陣香風。
徒汶斐拍拍林謹玉的手,“別怕,有我呢。”
“哼哼。”哼了兩聲,林謹玉對徒汶斐這種無用的空洞的安慰表示了極大的憤慨與不屑,趿上鞋子,到床上睡覺。
林謹玉一上床就把袍子脫了,他一向豪放,習慣性裸睡,倒不是有意邀約。徒汶斐像一條靈活的魚滑了進去,手剛摸到林謹玉的屁股,就聽林謹玉道,“我要有個萬一,你跟先生說,讓琳姐姐改嫁算了,她又沒個孩子,很不必為我守活寡。”
“讓你相信我有這麼難嗎?我說了會保護你,就能做到。”徒汶斐有說不出的失落,“不過,我好像從沒為你做過什麼,也難怪你不信我?”
“行了,別說這種傷感情的話。”林謹玉摸著徒汶斐細滑如美玉的臉龐,輕聲道,“現在不是挺好麼?難道一定要為誰生為誰死,才算有感情?我跟你都不是那種人。睡吧,明天還有事兒呢。你也別太信西寧王了。”
徒汶斐起初就是欣賞林謹玉的獨立,才有意勾搭色誘人家。可是,如今徒汶斐真正體會到太過獨立真是讓他很沒……安全感成就感存在感。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家裡那些嬌滴滴的好像失去他便不能活的姬妾是膩得惹人心煩,可林謹玉這種跨馬長槍,自定乾坤,有你沒你照樣活的情人,更讓徒汶斐有些說不出的煩悶。有勁兒沒處使,或者說,你想給人家使勁兒,人家說都不稀罕。
徒汶斐摟著林謹玉的腰,柔聲道,“玉包,你可以依賴我一些。想要我幫忙,直接說就是。”
“你這是想我求你了?”
“咱們之間,別說得這樣生份?”徒汶斐笑。
“滾去吧,老子用不著求你。”林謹玉差點把徒汶斐踢下床,徒汶斐忙道,“你誤會了,玉包,我是想說,你,你心裡有什麼為難的可以直接跟我講。你不說,我猜也猜不到。其實,咱們啥關係啊,與其你一個人為難發愁,跟我說了,起碼我能幫你出出主意。”
林謹玉淡淡地開口,“我在想,要不要先下手把金銘升幹掉!”徒汶斐低聲道,“你可別瞎說,咱們才幾個人,弄死他,怕走不出平安州了。”
“擒賊先擒王!有你在,誰敢亂動就是謀反!”林謹玉眉尖兒微蹙,唇角輕抿,“這樣事事聽他的安排,勢必會落入他的圈套。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就是那個越安,有些棘手,最好一塊兒除了,介時群龍無首,能奈我何?”西寧郡王與越安二人聯手,一個有兵,一個有錢,這平安州鐵桶一般,無從著手。他們帶的人,是斷無法與軍隊抗衡的,如今只是暫且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