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文曲指敲了林謹玉的腦瓜子一記,笑道,“我還是頭一遭看到考個十五名就骨頭輕成你這樣的,你這是來跟我報喜來了?趕緊回你家去,讓人知道本人十年教了個淨壇使者出來,真是把我們許家的臉丟光了。”
話說許子文這次被點為監考,其實是徒景辰的私心,這明擺著是要扶許子文上位呢,許子文也沒反對,想著借職務之便看林謹玉幾眼,省得自己的小弟子臨場緊張。許子文跟著一幫子監考侍衛啥的都住貢院裡,誰都出不來,他每天巡視八次,上午四次下行四次,九天一共七十二次,他硬不清楚林謹玉啥時候做的考題,反正每回經過林謹玉的考格子窗前,這小子不是在吃東西就是在喝茶,比他這個監考都要舒服,沒得攢了一肚子的火。
林謹玉也不生氣,大頭擱在許子文肩上笑道,“先生,我都三個月沒見你了,我想你了,今兒中午我陪先生用飯。”
這也是男人?徒景辰十分不屑林謹玉撒嬌賣痴的噁心行為。
許子文拉過林謹玉的手,道,“父親送信來,殿試之後叫我帶你去山東一趟,他和母親挑了幾個名門閨秀。若是你喜歡,可以先訂下來,你的意思呢?”
林謹玉真佩服師爺的效率,有些小扭捏的笑了笑,“先生,我還沒去過山東呢?你說呢,我要不要定親啊?”
徒景辰在邊兒上插了一句,“你這麼沒個主見,還是暫時別訂的好?”
“我這兒也不是沒主見?”林謹玉道,“萬一師爺讓我娶東家的小姐,先生看上了西家的姑娘,我要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