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特秀爽朗清舉,笑道,“我久不在京都,跟你家不熟,倒是同你岳父王子騰還認識。看你這年紀,娶得可是子騰兄的長女?”
“正是。”賈璉笑,“可惜岳父出京,不然先生回京正好相見。”
林謹玉笑道,“王大人不是任京營節度使麼?”
“早轉了九省統制,不過這都好幾年了,估計也快回京了。”許先生斜倚著車內軟墊,吹了吹手中熱茶,細呷了一口,才道,“當年子騰兄長女滿月,我還湊熱鬧喝過滿月酒。你夫人閨名中的那個熙字,還是我取的。”
賈璉忙道,“真是慚愧,竟不認得世叔。”
許先生輕笑,搖了搖頭,“我跟榮寧二府素無來往,稱不得世叔二字,我姓許,叫我許先生就是。你即是子騰兄的愛婿,我見了你,難免想起一二舊事。”
賈璉臉色一窘,林謹玉道,“璉表哥也嚐嚐,先生最善茶,這是極品雀舌,取山泉之水而烹,芳香雋永。”
賈璉笑著接過,讚了又贊。林謹玉掀開車簾,喊了聲,“穆大哥,進來喝杯茶吧。”
馬車未停,甚至無一絲異動,車簾掀起,一身黑色貂裘的穆離矮身鑽進車中,帶了些許涼風,林謹玉將棉簾塞好。
穆離素來少言,目無斜視,坐在許先生身邊,自己倒了盞茶,細細的喝了。
賈璉見此人容貌俊美,周身卻帶著隱隱煞氣,也未多看,林謹玉笑道,“璉表哥,這是穆大哥,跟我一道隨先生唸書的。穆大哥為人極好,只是不喜言語。”
“無妨。”賈璉笑,林謹玉身邊的先生說起他岳父都淡淡地,不知是何來歷,再看這黑衣男子,賈璉也就不太計較了。
“茶不錯。”穆離看向許先生,道。
許先生自身旁一個老紅木匣中取出三寸高的玉瓶,遞給穆離道,“我們在此品茶論茗的享受,拿去給我那女弟子嚐嚐。”
穆離接過,轉身出去了。車廂一絲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