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一層層妖異的巨浪,朝她的方向襲來。而離她近的,尤其是她腳邊的那些手,則開始用一種戲謔的姿態向殷凝的腳面上摸來。弄得殷凝身上的汗毛全部豎起。她想跳開,可是左看右看前看後看,她的四周全是那些白色的手臂,完全沒有下腳的地方。
如今也管不得這麼多了,殷凝一咬牙,抬起一腳把正摸上她小腿的一隻手臂踢飛出去!
只見那慘白的手臂呈現出一個詭異的角度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落到遠遠的地方。就在這一刻,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些手臂似乎像是有眼睛一樣看著它們其中的一員被這個女孩狠狠踢飛遠遠墜地,而那些遠處正排山倒海向殷凝所在方向湧來的手臂也停止了動作,所有的一切都又安靜了下來。
不,與其說是安靜下來,不如說是那些手臂正用好奇的、戲虐的、憤怒的目光盯著殷凝。一場無聲的對峙正式的拉開了帷幕。
殷凝注意到了這詭異的狀況,更是不敢再亂動,她已經隱隱感覺到有一股不安從心底竄出,在此刻的空氣中也瀰漫著一觸即發的危險氣息!而且她現在的環境也容不得她莽撞的做出任何行動,什麼叫雙拳難敵四手,何況現在哪止四手?恐怕百手、千手、萬手都有了吧,要是它們合起夥來,恐怕自己會被扯得粉粉碎,用百得膠都粘不起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不動、敵不動。殷凝只感覺自己站得辛苦,因為剛才把那隻賤手踢飛後自己的站姿就有點糾結,兩隻腳一前一後的錯著,身體有點擰,腰有點彎。短時間保持這個姿勢倒也沒什麼,可時間一長就和做瑜伽似的,尤其是大腿和腰部的肌肉一陣痠疼。但是她又不敢亂動,生怕激怒了那隻只對著自己虎視眈眈的九陰白骨爪。
可是,真的快堅持不住了!她的額頭都滲出一層細密的汗,就連手心也出汗了。沒辦法,只能試試看一點一點小幅度的把姿勢調到正常的狀態。也許只要動作幅度小,一點點變換姿勢,那些白骨爪應該不會發現的吧。再說它們也沒長眼睛啊,應該看不到的。
殷凝抱著一絲絲的僥倖心理,一點點的先豎直彎著的腰板,動作很緩很慢。見那些白爪沒什麼動靜。殷凝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又慢慢把前後錯著的腳一點點往當中收回。
可是讓殷凝沒有想到的是,不是隻有她一個在那裡慢慢地變幻姿勢!那些白爪也緩緩地不動聲色向她靠來,而就在她身後邊的一隻白爪,已經從她的身後被其他幾隻白爪一個一個的舉起,豎立起來像一根白色的人手木棍一樣處在殷凝的背後。然後慢慢地伸出一隻手指頭,輕輕點了點殷凝的肩膀。
殷凝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的身後慢慢站立起一根長長地人手接龍長棍,並且還用手指輕輕的點點了自己的肩膀。
而此時的殷凝正在享受著以極慢的動作恢復站姿的過程,只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什麼點了點,卻也沒有在意,只是微微晃動了一下肩,就好像是在晃去停在自己肩上的蒼蠅一樣。
身後的鬼爪見殷凝不為所動,又加了點勁兒用力點了點她的後背。
可是殷凝還是沒有反應,仍舊輕輕晃了晃。
身後的森白鬼爪頓了頓,估計它們也很無奈於這位小姐的神經大條,於是乾脆用手拍了拍殷凝的肩頭。
“誰呀!煩不煩!”
此話一出,殷凝被驚得呆住了!她說這句話的聲音其實並不大,可是這幾個字自從她的嘴裡溜出來後,像是被擴音器無限的放大一般,朝著四面八方傳去,可卻沒有回聲,似乎真的如眼前所見的一般沒有盡頭!
殷凝的心更毛了,這裡不就只有她一個人麼,那拍她後背的難道是……
她不敢往後看,但是她卻清楚地知道,那根一觸即發緊繃的弦已經脆生生的斷了!她似乎還能聽到這弦崩斷的聲音。然後就在她的那句話餘音未盡之時,那些鬼手再也按耐不住,紛紛快速的向殷凝湧來!
一時間風聲鶴唳!所有的白鬼爪齊刷刷的向她的身上撲來,就像有一大群蒼蠅看到了生肉一樣狂叮而來。這些爪子爬到殷凝的腳邊,開始往她身上爬。
“啊!”殷凝大駭,慌忙地用手去拍幾隻已經摸上自己小腿的鬼爪。哪想反倒被幾隻連在一起好像接力棒似的鬼爪一下鉗住了雙手!那些爪子就像鐵鉗一樣冰冷有力,驀地就把殷凝拽到在地!頓時數不清的鬼爪紛紛向倒地的殷凝襲來,開始不斷地撕扯她的衣服、頭髮,四肢!
“好痛!”殷凝心裡慘叫,感覺自己就要被這千百隻鬼手活剝分屍了,她甚至都聽到自己的面板正在被撕裂、自己的骨頭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