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啊,你看你的媳婦多為你著想!這樣的孩子,除了眼前這個還能到哪兒找去啊?!”
項寡婦是越說越傷心,陪著徐曼青哭了一陣之後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去。
待半晌之後項寡婦再出來,手中拿著一封書信,直接拍在了項望山的手上。
“這是青妞在嫁進來之前特意立下的書據!”
“她早就向我明瞭心志,若你在戰場上有個三長兩短,她便為你、為這個項家守一輩子的望門寡!”
“有了這封書據在,她還怎麼可能會有什麼異心啊?!”
項望山看到手中的這封書據也是一愣。
雖然聶定遠那邊遣的人將事情調查的還算仔細,但也不至於手眼通天到連這封書據也調查出來。
項望山亦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子早在嫁入項家前就這般絕決地斷了自己的後路。
只要項寡婦手中捏著這封書信,就是皇帝老兒也抬不走自家媳婦。
這麼說來,他苦心安排的這場所謂的試煉,根本就是多餘之舉了。
項望山不自覺地將手中的書據握成一團,又見老母抱著媳婦哭得傷心,也破天荒地有些閃了神。
“娘,這事是我不對,你且讓我和娘子說上兩句。”
項寡婦自知解鈴還須繫鈴人,徐曼青的心結是自家兒子弄上的,能將媳婦哄好的也只有項望山了。
項寡婦在小翠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抹了一把眼淚道:“為孃的不管。就算你能耐大到能給我抬個公主回來當兒媳我也不稀罕!”
“這項家的媳婦,我便只認定青妞一人。”
項寡婦說完便甩袖回了房間,項望山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徐曼青,便蹲□輕聲道:“地上涼,先起來再說。”
雖說徐曼青還算是個會演戲的女人,但此時此刻的眼淚卻是真的。
方才在自請下堂的時候,想起在這段時日以來受的壓力和委屈,就不覺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