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步法,逼近了餘籽。餘籽抬臂,手臂上長出了她的斬魄刀,兩把漆黑的月輪刀。接住藍染的一擊後,她使用響轉拉開了與他的距離,甩出了其中一把月輪刀。
身為斬魄刀的月輪刀是從前的月輪刀無法媲美的,飛行路徑上不但釋放出讓人膽寒到骨裡的靈壓,還會自動追擊敵人。被月輪刀逼至眼前的藍染態度悠然,揮刀將它打飛。
被打飛的月輪刀在空中裂開,變成了無數把月輪刀,從四面八方襲向藍染。
“縛道之七十三倒山晶。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破道之九十黑棺。”藍染接連地使出死神才會的鬼道技巧,先為自己加了個防護罩,再用光柱鎖住了餘籽的身體,最後用一個巨大的內部帶刺的黑棺材關住了餘籽。
似乎因為主人受了重創,月輪刀在接觸到防護罩之前悉數消失。不過藍染並沒有放鬆戒備,反而微微蹙起了眉頭。
下一瞬間,一道亮到恐怖的純白光芒爆開了黑棺,席捲了整個前殿。光芒散去之後,餘籽站在成為廢墟的前殿原址看著駐刀姿勢勉強地站立著的藍染。
餘籽淡然道:“不必再打下去了。”
藍染眯起了眼睛。餘籽就事論事地說:“你要搶奪的王座都成為廢墟了,打下去還有必要嗎?”
藍染沉默了片刻,直起了身子,收刀入鞘。他微笑道:“絕對防禦是你的能力。”他的斬魄刀鏡花水月是鬼道系的完全催眠武器,能將所有看到它始解的人深層催眠,將他們徹底變成自己手中的棋子。他之前始解了鏡花水月,也試圖催眠餘籽,可是毫無效果。之後的六杖光牢與黑棺更是沒有擊中實體的感覺。
唯一的結論是這位傳說中的虛母對死神的力量免疫。而虛圈的虛對她又表現出絕對的服從姿態,可想而知她九成也對虛的力量免疫。
一個無法擊倒的恐怖存在麼。
藍染心底一步一步地重塑著他的計劃,臉上的微笑仍是溫良:“而且你的虛閃很有威力。”
餘籽淡定地說,“雖然不是歸刃狀態,我的力量會被壓制為歸刃下的1%,但為了不破壞宮殿,我剛才還是壓制了五分之一的力量。”
藍染面上沒有改色,但收攏在袖子中的拳頭慢慢收緊了。藍染之所以遲遲不動身前來對虛母一探究竟,一方面是懷疑眼線被收買,另一方面是因為他還抱著一絲看好戲的心態想看看所謂的虛母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無論她究竟多強,總會有方法將她變成自己的棋子。藍染本來抱著那樣的自信,可誰知她1%力量的五分之一就幾乎讓他使用了全部靈力抵抗。如果她所說的是真的,那他來向她討要王座真的是稚兒之舉。
“看來是我失禮了。”
面對藍染的厚臉皮,餘籽十分淡定地說:“沒關係,來者是客。既然你就是藍染君,我還要對你表示感謝。虛圈之前多虧你照顧了。”
“你太客氣了。你在虛圈短短兩個月間所做的一切遠超我數年的努力。聽說由你的力量產生了許多亞丘卡斯的破面,這段時間以來虛圈的實力想必已發生了飛躍。”
餘籽接下了他的挑釁,滿足他的誘導欲:“不僅如此,虛圈已有了瓦史託德的破面。”
“那真是非常了不起的完美進化。”藍染看向站在一邊靜候的烏爾奇奧拉,“想必就是這位了。”這隻虛不管是靈壓還是散發出的氣勢都是令人震撼的,遠遠凌駕於一般的死神隊長級別。
這就是他一直想得到的瓦級破面。
餘籽說:“聽說死神居住的屍魂界靜靈庭有護庭十三番,也就是13個死神的團隊。為了以防死神聽說虛圈正在進化後出兵攻打虛圈,我便進化出了13名瓦史託德級的破面。每位瓦級破面麾下配備了10名亞丘卡斯破面。”
藍染的感覺像被抽了一巴掌。沒料到如同烏爾奇奧拉一樣的瓦級破面還有12名。虛圈如今的實力已經遠超他的估計了。
更令他陰鬱的是,他知道虛圈沒有那麼多瓦史託德。虛母能造出那麼龐大的瓦史託德軍隊,想必是因為她不但能幫虛破面,還可以真的幫它們進化。
藍染手上可以統治虛圈的技術突然就變得一文不名。
藍染垂下了眼睛。恐怕虛母在虛圈的地位不是自己之前估計的統治者或是被利用者,而是虛圈的神。想取代她的位置是很難的,他必須接受事實——
他多年來所做的努力,是為她做了嫁衣。
他笑得更加沉靜儒雅:“製造出如此龐大的軍隊,你的願望也許並非自衛,而是攻打靜靈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