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頭。在嘲笑聲中,他的肌膚裂開,從肉底下伸出了一截骨頭。他抓住那截骨頭,將它抽出體外。他肩頭的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了,宛如什麼也沒有發生。
剛才還在獰笑的男人們見到這恐怖的一幕,宛如被凍結了一般噤了聲。
“把行李還給我。不然的話——”他揮動骨劍上前一步,眼神陰冷,“就全部都去死吧。”
10秒後,拿著行李的男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另一個逃跑的男人被君麻呂追上,他揮刀就刺向他的背心——
他的手被緊緊抓住。他本能地驅動手腕的骨頭穿出肌膚,形成了一個骨刺,打算刺穿抓著他的那隻手。
當他察覺那隻手的主人是餘籽時,他驚得立刻停止了將骨頭伸出體外,以免傷到她。
餘籽看了看他那隻帶著骨刺的手腕,又看了看周圍的情況。
一瞬間,君麻呂的心狠狠地提了起來。
這段時間以來,他從未在她面前使用過這種被所有人畏懼的控制骨骼的能力,正是害怕她知情後討厭他。
沒料到今天他不僅暴露了這一點,還差點傷到她。
君麻呂垂下眼睛,驚惶不安地道歉:“對不起。”
“這就是大蛇丸口中所說的屍骨脈嗎?”餘籽觀察著那骨刺,“是你的特異功能?”
“是……這是我的血繼限界。”
“不痛嗎?”
君麻呂抬起頭看見她臉上擔心的神色,因為害怕而加快的心跳才逐漸平復了:“不痛。”他當著她的面將骨刺收了回去。
她在他的肌膚上摸了摸,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她放開了他的手腕,卻拉著他的臉頰扭了一把。君麻呂捂著臉哼了一聲:“痛。”
“在這個危險的世界為了自保打架是必須的。但是要記得不追已經逃走的敵人,不到必須取對手性命的生死關頭也不要殺人。”
君麻呂捧著臉頰望著一臉正色的餘籽,聽話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倒在地上的男人身邊沒有靈魂,呼吸也平緩,受傷並不嚴重,估計是嚇昏了。另一個男人已經逃走,看來會去通知人來。
餘籽一手撿起行李,一手牽著君麻呂離開是非之地。
君麻呂瞟了餘籽好幾次,終於忍不住小聲問:“你不會因為我的血繼限界而討厭我嗎?”
餘籽淡定地說:“來到此地之前,我有個同伴。他時常從體內抽出各種武器,手術刀啊,劍啊,法劍啊……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沒法做到的。”她低頭向君麻呂微笑:“你只是把體內原本就有的東西拿出來有什麼奇怪的,他把體內沒有的東西拿出來才是真的奇怪呢。”
“……”君麻呂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用同情的神情望著餘籽。比起那個眼產石的宇智波,她過去的同伴還要奇怪百倍。
不過也幸好他過去的同伴奇怪百倍,所以她一定是不會討厭只有一點奇怪的自己的吧。
君麻呂想到這裡,徹底安心了。
“對了,君麻呂。”
“什麼,魚子姐姐?”
“你這樣使用你的骨頭,會不會讓你缺鈣?”
“鈣?”
“啊,鈣是骨頭重要的成分呢。”
“……我不知道呢。”
“為了防範於未燃,等會兒去買瓶鈣片吧。很甜的,像糖一樣,你每天吃幾片。”
“好的,魚子姐姐。”
他們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和諧的一問一答中慢慢走遠了。
火影?第四間浴室
泡完溫泉的當天晚上,餘籽與君麻呂在鎮上一家叫赤沢的旅館住下。
這家旅館的特色是在旅館宴會廳中央埋著一個裝滿淺玫瑰色烈酒的巨大酒樽,酒樽深三米,高出地面一米。兩層樓旅館繞著酒樽而建,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可以觀賞到宴會場中的有趣風景。
可想而知,這家旅館並不幽靜,特別是晚上,宴會場裡坐滿了酒客,十分喧鬧。
君麻呂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餘籽歉意地說:“對不起,這次選的旅館不太好。”其實之前路過的那家旅館環境很不錯。可不巧的是這家旅館的名字叫赤沢……
“沒關係。我只是泡完溫泉水果牛奶喝多了。”君麻呂輕手輕腳地爬起來。
“廁所?我陪你去吧。”
“我自己可以去。你睡吧。”
餘籽重新睡下。
沒過一會兒,有人從視窗悄無聲息地翻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