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請金吃頓便飯。
對此,金表示非常樂意,赤屍卻從頭到尾都擺著一張繼父的臉。當然如果赤屍笑著歡迎,餘籽會覺得更加驚悚就是了。
在餘籽在廚房切仙人掌做沙拉的時候,金和赤屍坐在外頭的餐桌旁聊天——當然,赤屍完全無視了他,從頭到尾都是金在自說自話:“你的念很特別呢,兄弟。看起來雖然像是具象化系,但我完全感覺不到唸的存在,我直覺你也不是用了絕和隱來隱藏氣息。你是怎麼做到的?對了,剛才看你在看中學課本,你不會說通用語嗎?雖然語言不通,你和魚子小姐卻非常有默契的樣子,鎮子上對你的傳聞八成是誤會吧。你是哪裡人,和魚子小姐是怎麼認識的?我最近在招募隊友進行遺蹟考察,你很強,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工作呢?那個工作的內容是balabalabala……工作很有意思,也很有意義。雖然我今天才和魚子小姐見面,但是結界幻獸跟我說了她不少事情,我感覺我就像多了一個妹妹一樣。”
Bala了一大串話後,金邊爽朗地笑拍著赤屍的肩膀:“你既然娶了魚子小姐,那就相當於是我的妹夫了,我們一定可以合作愉快的。”
聽到這裡餘籽一刀切在自己的拇指上開始飆血。
她在赤屍的變相保護下,實戰訓練兩個月都沒有受過傷見過血。好麼,今天只是邊聽金說話邊切菜就差點把手指切掉。
金,你果然是大神。
傷口挺深,血流得那個叫歡快。餘籽用右手按著手指,將頭探出廚房:“赤屍先生,麻煩把紙巾和創可貼給我。”
正冷著臉看著課本,一言不發的赤屍將視線投向餘籽。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魚子小姐,怎麼回事?”
餘籽疑惑地順著他的視線望自己背後看。
這一看不要緊,她身上的汗毛全豎立起來了。
廚房裡擠著一隻兔頭鳥身的虛,一隻海藻般渾身長刺的虛,還有一隻正在舔舐落在地板上的她的血的魔獸靈魂——它也在逐漸虛化!!
目瞪口呆的餘籽還來不及反應,赤屍的手術刀就飛過來了。餘籽本能地彎腰才躲過他的刀,就地四肢並用爬出廚房。
餘籽一直不清楚恢復肉身後,她自己身上那股讓靈魂變成虛的虛母之力從哪裡來,現在才知道了當她不是靈魂狀態時,這股力量會寄宿在她的血液中。她以前也有過流血的時候,但那時身邊沒有靈魂所以一直沒有發現。
只能說金也許是災難使者,這一次來訪,什麼倒黴事都給餘籽家碰上了。
“怎麼回事!”金看不見虛,所以看在他的眼中,赤屍越過餘籽攻擊虛的行為,像是突然發飆攻擊餘籽。氣憤的金霍然而立,眼看又要與赤屍發生一場戰鬥。
“沒事!”餘籽邊用衣服裹著手上的傷口邊逃出了房子,“它們要我的血,不要在家裡打,藏人!”
赤屍隨即從房中飄逸地閃了出來,後面跟著幾隻爭先恐後的虛——還有不明真相的金。
金大神,熱鬧不是瞎湊的,沒看見離你最近的那條狼虛正在頻頻回頭朝你流口水麼!
幸好幾隻虛看起來體型都格外的小,外加被赤屍的手術刀飛中後只會嚎叫逃跑,看起來很弱的樣子。比起真正的虛那樣弒殺好戰,它們似乎更像是一群還沒有擺脫蛋殼的小雞仔,拼了命的追在餘籽屁股後面求母愛。
難道說產生這種奇怪的現象,是虛母的力量沒吸夠的緣故?
杯具的餘籽只能玩命的逃跑,不讓虛撲到她身上吸她的血促使它們進化。
赤屍似乎一點也沒有感受到餘籽的用心良苦,他射出的手術刀織成一片銀色的幕,根本沒有顧忌餘籽也在攻擊範圍中,簡直是無差別全螢幕攻擊。
今天的boss心情不好啊……餘籽一邊暗自心驚著,一邊在刀雨中東躲西藏,苦不堪言。
可餘籽偶爾回頭,眼角的餘光掃到boss的臉時,卻發現boss在笑,還是那種心情巨好的時候才有的恐怖微笑。
餘籽只覺得背後一涼,腳下的動作一頓,一把手術刀已經飛到了自己的面門。
在千鈞一髮的關頭,金從旁邊插上,一手抓住了那把手術刀,一手抱住了餘籽的腰。他身形異常矯健地在刀雨中穿梭,手上的手術刀揮舞得幾乎看不見影,在他們身體四周佈下了嚴密無縫隙的防禦網。
被金抱在懷中的餘籽只覺得自己的視野隨著他的動作一會兒正向,一會兒逆向,一會兒朝地,一會兒朝天,達到了自己想也沒法想的反物理學境界。
強化系的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