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她例外!”
沈尋覺得她實在是有些無理取鬧,不願意再糾纏下去了。只揚眉看著她,語氣中竟然還有些挑釁的意味:“因為我眼裡除了她沒別的。”
司徒蘭差點一口豆漿噴出來,看了看眼前這兩個人,險些笑岔了氣,“這點小事都能吵起來,你們是有多閒啊……”
沈尋走過來,面對著司徒蘭鼓了鼓嘴,一臉委屈的樣子。然後順手取走了她手中的陶杯:“押了定金才帶過來的,一會兒還得還回去。”
轉過身的時候又換上了一張沒有表情的臉。
楚娘看著剛剛發生的這一切,忍不住一笑,然後坐在了司徒蘭的旁邊,道:“眉秀一直都是這麼個性子,都是我們慣壞了,別跟她計較。”
“怎麼會呢。”司徒蘭轉過頭,猶豫了片刻,方道,“楚娘,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什麼?”
“因為某些原因我不能在宮宴上露面,出場的時候,能戴上面具或者面紗嗎?”
楚娘一愣,道:“伴舞的話,你一個人戴當然會奇怪,如果要戴面紗,那大家都得戴。”
話剛落音,左右的姐妹都還沒說話,眉秀頓時就跳腳了,“不行不行不行!我才不要戴什麼面紗!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我還指著這張臉被華昌王看上呢!宮宴上那麼多王公貴族,我怎麼能戴面紗呢!不行不行!”
沈尋抬頭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嘲諷道:“別瞎費心思了,他喜歡的可不是你這種型別。更何況,大周有規定,非官籍者不得入宮,皇祖父以前微服私訪的時候看上了一個舞姬,帶回宮沒幾天就被皇祖母整死了。”話剛落音,沈尋突然面色慘白,全身都僵住了。
“……”
那一瞬間,四周靜的可怕。
在場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這個自說自話的男子,半晌,空中傳來一陣爆笑聲,於是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開始捧腹大笑。
“哈哈哈皇祖父哈哈哈皇祖母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中,只有司徒蘭和沈尋兩個人鬆了一口氣,幸好大家都當他是在開玩笑,沒能聽出什麼異樣來,前者不動聲色地咳了兩聲,也假裝跟著笑了起來,還衝著他喊道:“沈二,你這白日做夢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下次要是被官兵聽見了,可有你好受的。”
楚娘也跟著笑,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問道:“你家相公以前是說書的?”
司徒蘭乾笑道:“是啊是啊……整天就喜歡說些王侯將相的故事,到現在還有不少後遺症……讓你們見笑了。”
聽了這話,沈尋狠下心來,一撓頭,一跺腳,又道:“還有我那被封為鎮遠將軍的父親,當丞相的舅舅,都在宮宴上喜歡過不少舞姬,沒有哪一個是修成正果的,想要靠這個一步登天,還是三思而後行吧。”
司徒蘭立刻一臉“看吧後遺症犯了吧”的表情,皇祖父、皇祖母、將軍父親、丞相舅舅……這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也只有這個原因可以解釋了,眾人上下打量了沈尋一眼,都恍然大悟,原來是腦子有點問題。
肇事者沈尋慘不忍睹的閉上眼睛,也只能打掉牙齒和血吞,接受這個被人蓋棺定論的事實,只能怪自己太大意,居然說漏了嘴。
眾人笑也笑過了,楚娘卻沒忘記正事,對眉秀道:“既然你不想戴面紗,我也不會勉強你。倒是還有個一舉兩得的法子,秦姑娘的身高問題讓我困惑了好久,她比你們都要高出許多,有時候還容易破壞伴舞佇列,但是如果讓她來領舞的話就有所不同了,不僅可以解決身高這個問題,還能讓她一個人戴著面紗而不顯突兀。”
自從那次在街頭解圍事件之後,大家都預設她的名字就是秦卿卿,是秦壽大人的女兒,司徒蘭倒也接受了秦姑娘這個稱呼,反正也不難聽,她這輩子冒充的人還少了嗎?
只不過,領舞?
司徒蘭抬起眼皮悄悄看了楚娘一眼,完全沒有料到她會突然這麼做,雖然那一番話說得在理,卻還是讓人心中有些疑惑。
一天之內連續遭了好幾個打擊,眉秀頓時又跳腳了,生氣地嚷道:“一直都是讓我主領的!為什麼突然要換!”
“領舞……也不一定是好事。”司徒蘭安慰了一聲,便沒再說話了。她的確利用了她們,雖然事情的勝算很大,也為她們準備了一條後路,但心中總還是有那麼些愧疚的,如果能讓自己來領舞,不僅勝算會更大一些,還方便幫她們撇清關係。
“換成你了你當然會這麼說!”眼看著一舞成名的美夢就要破滅了,眉秀氣不打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