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金老頭不防他會反擊。
“答覆我!”
華桐大聲吆喝。金老頭忽然發現,他一向所以能夠對華桐擁有絕對優勢,純是因為對方正陷在愛情泥沼裡的緣故,而現在,對方似乎準備拔出泥沼了。
“請放開,”於是,他有點恐慌,他求告說,“華先生!”
“答覆我!”華桐搖撼他。
“請放開!”金老頭膝蓋發軟,然而,這時候,他卻瞥見一個穿制服的警衛和一個彪形水手正從不同的角度聞聲奔來,他的威風就立刻恢復原狀了。“一到丁港,”他號叫說,“梅素就和她的未婚夫結婚,別再癩蝦蟆想吃天鵝肉了,你這個強盜,”他放大喉嚨喊,“有人搶劫,搶劫呀——”
警衛和水手跑到面前,華桐不得不鬆開手。
“捉住他,”金老頭咆哮說,“他要扼死我。”
警衛用手電筒上下打量華桐,所看到的是他的破舊西裝,破舊皮鞋,和那代表問題人物的蓬亂頭髮。
“你住幾號房間?”
“先生,”華桐說,“我想有件事向你說明。”
“你住幾號房間?”警衛厲聲問。
“我沒有來得及買……”
無論如何,沒有票是確定了,而他補票的錢又不夠,金老頭如獲至寶似的,展開報復。
“就在一分鐘前,”他說,“這個人摸進我女兒的房間,我在後面跟蹤,卻幾乎遭他的毒手。”
“怪不得我們在碼頭上便開始丟東西!”警衛恍然大悟說。
華桐剛要解釋,那水手飛起一拳,擊中他的下巴,華桐閃電一樣地,也飛起一拳還擊,那水手搖晃著,鼻子冒出鮮血,痛得跳起來。警衛立刻也加入戰團,華桐不得不居於劣勢。耳朵首先被重重地刺了一下,接著金老頭斜刺裡的一腳正踢中他的足踝。他雖然仍繼續搏鬥,可是,到了最後,他終於順著船身的搖盪,向前栽了一步,撞到鐵櫃的稜角上,天昏地黑,彷彿變成了一片枯葉,輕飄飄地,一隻無形的魔手,提著他的雙腳,將他向地獄裡投擲。
冰冷的鐵板正貼著他的面頰,一股涼氣浸入肌膚,他驀地清醒,想抬起頭來,脖子卻像已被折斷,他想移動一下手腳,手腳也不靈活了。他知道他剛才是被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