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一眼,不經意的問道。
“怎麼了?”尤迪反問著走近兩步,強自抑制著怒火,低沉的聲音問:“我不是讓你們兩個把地板弄乾淨嗎?”“我們是弄乾淨了啊!”卡諾一臉無辜的道。但當他看著尤迪身後的血跡時,一下子怔住了,驚愕的瞪大雙眼:“這……這怎麼可能?”帕克爾也跟著他走到近前去看,只見地上有明顯的一排腳印,一直向著屋外延伸,血跡最為刺眼,但再仔細看,帕克爾就搖了搖頭,說:“大哥,不對啊,你看這血跡旁邊還有泥呢,而且這腳印明顯是兩個從外面走向屋裡來的。”
“什麼?”尤迪急忙過來看,一霎那過後,三人的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三人的目光順著腳印方向看去,腳印一直向前面延伸,最終過了走廊,轉了個彎便看不到了。三人站起身,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充滿了未知的恐懼。
三個人順著腳步追蹤,緩緩向前尋去,繞過走廊,來到了樓梯前,二樓有默森的臥室,三個人走到近前,血印在臥室門前打了個轉又往左側延展。三人都知道那裡面是一個密室,默森活著是從來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三人遁著血跡一直到了臥室門前,血跡沾在門上,顯然是有人進到裡面去了,尤迪深吸一口氣,說:“帕克爾你去拿傢伙。”帕克爾應了一聲,飛也似的跑回自己的臥室,在抽屜裡他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一把小口徑手槍,迅速的裝滿彈藥,又到廚房找到一把身長四十五厘米的西瓜刀和一柄菜刀。手上有了這些傢伙,底氣壯了不少,他一口氣跑回二樓,但遠遠的便發現門前已經不見了尤迪與卡諾的身影。按道理兩人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是不會冒然闖進去的,但現在……
帕克爾隱隱感覺到有一些不妙,腳步放緩下來,舉起手槍再慢慢的小心翼翼的靠近,密室的門依然關著,門前沒有一絲打鬥的痕跡,帕克爾將耳朵貼在門上,想偷聽一下里面的聲音,但心跳的聲音實在太大了,以至於只隱隱的聽到裡面似乎是有人在說話。
帕克爾努力的壓抑住自己的心跳,又將耳朵貼在門上,準備進一步細聽,就在這時,一聲淒厲的尖叫聲響了起來:“不……不……你不能這樣……啊!”隨著一聲慘叫,聲音戛然而止,從聲音中可以辨認出來,說話的應該是大哥尤迪。
帕克爾再不猶豫,猛的一腳踢開房門,衝了進去。
三、路邊的瘋子
但丁說到這裡,朝著路邊靠在牆角的一個瘋子,呶了呶嘴,說:“瞧,那個就是死裡逃生的帕克爾了。”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那個人,那個人大概有四十歲上下,一臉油垢,鬍子都快長到胸前了,可能是從來沒修整過的原因,身穿著一件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破舊軍大衣,躺在那裡瑟瑟發抖。我只看了他一眼,就回過頭來問但丁屋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丁搖了搖頭,說:“沒人知道。只不過那裡出現了一位你想不到的管理者。”“誰?”沒來由的一陣緊張,我忍不住問他。
但丁一臉陰笑的看著我,隨後意有所指的道:“是默森。”
我一時間竟然怔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想到問他:“他不是死了嗎?”
但丁搖搖頭又點點頭,說:“很難說,不過傳言說他們村莊裡的人既不吃也不喝,白天睡在棺材裡,晚上才會出來行動。這個傳言雖然有點誇大,不過總不會是空穴來風。因此當地人都叫它是亡者山莊,外地的朋友卻大多稱呼它‘亡者村’。”
但丁頓了一下,接著說:“據說亡者村與其它山莊最大的差距就是——亡者村是由死人來管理活人。”
但丁是一家國際旅行社的導遊,當然他本名並不叫但丁,只是這個人老精靈似的,大家給起的一個戲稱而已。我們一行共有50幾號人,其中周欣、林月兩個女孩和李鐵、大頭、杜濱、老外和我,七個人是最好的朋友,老外本身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大家不習慣叫他的名字,都叫他老外。周欣一頭長髮,人也比較開朗些,而且長的也蠻不錯的,林月則比較秀氣,學生頭,人很淑女,就是經不得開玩笑,說深了她就哭,大家都不敢惹她。李鐵傻大個兒一個,打架倒是挺猛的,大頭鬼點子比較多,杜濱這個人比較老實的,只是給人感覺有點像娘們,至於老外嗎?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字——色。不過聽說他老爸漢魯斯·德威特是一個很有背景的人,我們這些窮學生能出國旅遊,實際也沾了他老爸的光。
但丁說的,其實我也曾聽老外說過,不過關於‘亡者村’的一些事兒,傳得太玄了,誰也沒信過,雖然大多數人沒有但丁說的這麼有根有據,但是導遊大多喜歡添油加醋,真的、假的摻合在一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