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寫信回家。信要寫好的時候,江盻容又來找他了。
“你在做什麼?”滿身香汗的江盻容靠過來,汗水滴到宣紙上,將墨汁都給暈開了。
“這不是很明顯嗎?我在寫信。”
江盻容大驚小怪地說:“用毛筆在寫信!你是活在哪個朝代的人?”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當然奇怪!有手機這麼方便的東西,還用寫信的,而且脊是用毛筆……有時候還真懷疑你是不是現代人。”
黃烈拾笑了笑,反問:“你又用跑的過來找秀茗了?現代的交通工具這麼發達,你還不是用跑的過來。”
“這怎麼能比!身為三鐵的運動選手,不能壹天停止鍛鍊,所以人家才用跑的過來。可是你……”
江盻容看到黃烈拾淡泊的笑臉,壹時之間竟看得入迷,話也沒再說下去。她甚至還覺得,黃烈拾用毛筆書寫,跟他還滿搭配的。
不知道什麼,她突然強烈地覺得黃烈拾是個氣質的憂鬱小生。他表現出來的態度明明就灑脫不羈的模樣,可是雙眼中偶爾會出現寂寞的神情,在不經意之中透露出孤獨與憂愁。
越跟他接觸,就越覺得這個人與眾不同。
江盻容改口說道:“你喜歡練書法也是不錯啦!不過樓下那位是怎麼回事?壹聽說我是來找你的,好像見鬼似的。”
黃烈拾聳聳肩說道:“誰知道。”接著又暗自嘆了口氣。
龍山嚴與張家俊兩人在那天晚上過後,對待黃烈拾的態度就改變了││他們的態度沒朝好的方向改變,只是由“敵視”轉換為“畏懼”。
龍山嚴的狀況還好些,在畏懼中至少還帶點敬畏的成分。碰到黃烈拾,就像古代的小老百姓碰上官老爺那樣,服服貼貼的,連侍奉受傷的師父都沒這麼誇張。
至於張家俊,簡直把兩人的關係當成貓跟老鼠,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那天晚上,給他們的震撼真的有這麼大嗎?”
黃烈拾卻不知道,張家俊因為偷偷地把施展符籙之術的重要道具掉包,擔心會遭到報復,心中有鬼,才會怕成這樣。
“今天秀茗沒來。”
“怎麼,秀茗沒來,我就不能來嗎?”江盻容雙手叉腰,好像生氣了。
“當然不是……”黃烈拾覺得奇怪,前幾次都說是來找秀茗的,難道這回不是嗎?
“我早就知道秀茗今天不會過來了。”
“你不會是來求神問卜的吧?我幫你說壹聲,張師父可以跟你打對摺呦!”黃烈拾開玩笑地說。
江盻容用力地甩甩手,說道:“拜託,怎麼可能!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愛說謊的人跟騙子。那些借用神的名義裝神弄鬼的人,正好是專門說謊的大騙子!我怎麼可能去信那個!
“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信那種東西,就連高知識水準的醫生、教授,或是社會名人的演員、政客都不能免俗。”
“大概是因為每個人的心靈都有空隙,都有信心不足、產生迷惑,需要指引的時候。”黃烈拾有感而發。
江盻容意外地看著黃烈拾,用大嗓門的聲音說道:“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感性!我可不是來跟你討論宗教、哲學的。”
接著江盻容刻意壓低聲音,營造神秘的氣息,說道:“最近秀秀變得開朗多了。雖然拒絕那些色迷迷臭男生的技術變得更酷了,不過她不再是死氣沉沉的,臉上還偶爾會出現笑容呢!”
“這不是很好?”
黃烈拾由衷的為秀茗感到高興,同時也肯定將虎爺移交給她,是項正確的決定。
養只寵物,果然對沖淡悲傷與仇恨,有很大的幫助。
“你。到。底。用。了。什。麼。魔。法?”江盻容審問犯人般的質問。
“你多慮了,我哪會用什麼魔法?”
“少裝蒜了!我跟秀秀從國小就認識,是壹起玩大的好朋友。她改變的原因,我堅看不出來嗎?她三天兩頭就往你這裡跑,而且脊有人看到你們兩個人三更半夜很親密的在壹起,難不成……”
江盻容頓了頓,語氣嚴峻地說:“你說已經有心上人了,你心中的女孩……該不會就是||秀秀!”
“你完全誤會了。”
真的是誤會大了!
在深夜還“泡”在壹起,是為了避開世人的耳目,協力除妖。想不到鄉下地方的人,眼睛特別銳利,沒看到他們跟妖怪搏鬥的情況,卻看到他們“互相扶持”的情景。
“那麼給我壹個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