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語氣,好像桂樹精整隻小臂報銷,還是它自己的錯。
李曼君賭氣似的收起藍煞,由裙中拿出另壹把匕首——赤煞。
這把匕首的造形與藍煞幾乎壹模壹樣,只是鋒刃是赤紅色。它也發散出森森陰氣,只是陰中帶火,揮動匕首,好似有火焰在燒。
「這把匕首威力更大,不過造成的傷害卻不是這麼直接。用它的話,應該可以在你身上捅個百來刀,還能讓你保持清醒。」她很認真地說明,表情和善,卻叫桂樹精不寒而慄。
「好可怕的女人!」
桂樹精向來信奉「人性本善」,看到巧鬼與謠鬼的手段,它開始覺得荀子的學說比較有道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胡巧絹的下落嗎?」李曼君又開始耍起手上的匕首了。
「她在……」
「在哪?」
桂樹精好像痛得快說不出話,聲音越來越小,李曼君很自然地把耳朵湊過去。
碰!李曼君被撞開,桂樹精扯下額頭的符咒,朝門口跑了兩步,打算衝破林雁容的防守。
可惜它沒料到,腿上的符咒效力尚未全開。只見林雁容唸了咒,它雙腿吃痛,又摔倒了。
「嗚……好痛!糟了,你這笨蛋怎麼不乖乖合作,這下惹謠鬼生氣了!」李曼君氣得大罵。
林雁容臉上好像結起壹層寒霜,全身上下散發著陰森寒氣,唸咒結印地走向前。她每走壹步,身上的陰氣就越重,她踏過的地板甚至冒出煙,留下薄薄的冰霜。
桂樹精掙扎地後退,神色惶恐。在恐懼的壓力下,它妖力急放,房間猝然颳起壹陣狂風,吹來無數白色的小花瓣。桂樹精趁機衝向窗戶,破窗而出。
「跑掉了嗎?」林雁容表情不變地問。
李曼君由視窗瞭望,高興地說道:「走遠了,似乎是用遁術的樣子。」
「呼……」林雁容大氣壹吐,像是鬆了口氣,身上的陰森陰氣隨之消解。
她拍拍自己的臉頰,放鬆臉部的肌肉後說道:「這種表情真累。」
「不過效果極佳。」李曼君撿起壹片花瓣又道:「原來是桂花精,難怪這麼沒用。」
林雁容走到窗邊,看著地面的玻璃碎片,道:「希望它會帶我們找到胡巧絹的下落。」
兩女拋下黃烈拾,偷偷地開走汽車,自行追蹤。
經由藍煞的指引,她們來到市郊的樹苗場。
下車走了幾少之後,拿著藍煞的李曼君嘟起了嘴巴,不大高興地說:「不知道它用什麼辦法,弄斷聯絡。算了,只要找到它的本體就行了,壹棵桂花樹不會太難找。」
林雁容不客氣地潑她冷水:「你確定?」
兩人看向那壹整片的桂花林……
李曼君垂頭喪氣地說:「多花點時間,總會找到的。」
當她們兩人正打算壹棵樹壹棵樹地檢查,苗場裡頭卻散發出強烈的妖氣!
兩人放下手邊的樹木,急忙趕過去。
樹林裡,十來個「男女」躺在地上掙扎。他們有的缺手缺腳,有的失去下半身。這些「人」壹個接著壹個斷氣,屍體也壹個個消失,留下的是小小的蟋蟀屍體。
兩名穿西裝打領帶的道士,正用桃木劍了結還沒斷氣的蟋蟀精;另壹位頭包布巾,穿著休閒服與帶須牛仔褲的道士,則打算用符法解決桂樹精。
「哇!手下留人,不對,手下留妖!」眼見來不及阻止,李曼君只能大聲呼籲。
穿西裝的道士停手,可是那位穿牛仔褲的道士還是將靈符打出去,把桂樹精給終結。
兩女急急忙忙跑過來,結果只能為桂樹精送終。
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卻被中途殺出來的程咬金給搗毀,氣得李曼君責道:「你幹什麼!叫你收手沒聽見嗎?你是耳聾還是怎樣!」
「小君,算了。」
為了避免透露身分,林雁容改叫李曼君的小名,可是師妹手上的匕首還是將她的身分洩露出來。
那兩名穿西裝的道士分站兩角,與牛仔褲的道士形成三角之勢將兩女包圍。這兩位穿西裝的道士好死不死正巧是清微派門人,跟鬼道過節非常深。
「王道兄,這兩個女的是鬼道中人。近來她們在這邊活動頻繁,我看這裡的妖怪恐怕是她們弄出來的。」
「跟鬼道的人沒什麼好說的,既然碰上了,就把她們給廢了!」另壹位穿西裝的道士的態度更加極端。
王天問皺起眉頭,道:「我看還是先把事情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