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祭壇旁邊的這些人有那麼幾個聽到雲開的聲音,狠狠地抬頭,瞪了她一眼。嚇得雲開誇張的拍著胸口說道,“哎呦我好怕怕哦,怎麼樣你又想殺我了。”
可那些人卻只是瞪了她一眼,閉上了眼睛自顧自的開始打坐療傷。雲開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切,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嘛,看看頂上的招牌,這裡叫做止!武!堂!你知道這裡為什麼叫做止武堂嘛,就是不許打架!你們小時候上過學堂嘛,知道老師說不許打架之後你還打架會怎麼樣嘛,你會捱打打完之後老師還會回家找你老爹來教訓你!當然,這裡沒有老師找你老爹,所以你只會被捱打。在這裡打人是要被打回來的,殺人是要死的!你們曉得不!”
“……”原玳望著氣鼓鼓的雲開,看著她一秒少年範,有些無言,“你怎麼知道那麼多?”
雲開拍拍她的肩膀,伸手一指,指向側對面止武堂門扁下的地方,說道,“看到那裡了嘛,那裡有行小字,叫做【不許打架!】”
“……”原玳定睛一看,果真見到那裡留了一行小字,只是自己模糊難以辨認。這樣的提示還真是……墓主是個有才之人!
“嗯!等會見到墓主我一定會給他好好上柱香,老人家太有才了。”雲開摸摸下巴砸吧砸吧嘴說道。
白澤曉得雲開這幾日被底下那些人追殺得十分有怨言,也就沒有攔著她,任由她對底下的那些人冷嘲熱諷發洩情緒。原玳聽得一頭冷汗,但還是很配合對方損人。說著說著,底下就有女子銀鈴般的聲音傳來,“呵呵,雲開先生果真如同傳聞一般灑脫不羈,風趣幽默呢。”
順著聲音一看,說話之人卻是被三人圍在中間打坐的紅衣女子。只不過,那女子紅紗加身,卻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長髮挽起,露出修長雪白的脖頸,面容妖嬈,比同樣紅衣的俠客不知妖豔了幾分。
雲開盯著那張有些熟悉的面孔,不屑的笑了一聲,“你誰啊?”
“這幾日叨擾先生之人。”說罷,妖豔的女人扭頭,將目光落在了雲開身旁安靜如煙的女子身上,紅豔的朱唇輕啟,帶著無限的魅惑說道,“姐姐難道還不打算下來嘛,時辰快到了,岱兒可是等了姐姐好久呢。”
原玳皺眉,死死的盯著場中的女人,好像在看壁畫裡手握刀劍的絕色妖姬。明明是那麼的柔美妖豔,可下一秒就能將刀劍架在你的脖子上,要了人命。
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第三個地方——書中人
【二十二章】
白澤站在出口處,居高臨下,一身紅邊白袍肅穆莊嚴。沒有理會那女子的話,她向後伸手,摸到門邊一凸起之地,纖指摁下,一道鋼鐵鑄成的臺階便從她們此刻站著的觀看臺上射出,快速的鋪展而下。鏗的一聲與下方中央祭壇的右邊臺階最底層,壓在了一一起,徹底重合。
她向前一步,一言不發的踏上了臺階,一步一步朝著下方的人走去。跟在身旁的雲開見她走動,怕她摔倒,趕忙快步跟了上去,走到她身前牽住了她的手,“小心點。”
纖細的手指被人握在掌心,溫暖的觸覺從指尖傳來,在看不見的黑暗裡是那麼的清晰。白澤沒有掙扎,順從的跟在雲開的身後走下臺階。站在中央祭壇旁邊的女人,看到這個情景,眸子裡閃過一道詫異的光。
原玳將手裡的刀放回背在身後的刀鞘,也跟在她們身後走了下去。
高臺上的人看著越來越接近的三個身影,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只半刻鐘,雲開三人便踏在了高臺光滑的地面上。鬆開白澤的手,雲開繞到正在她身旁療傷的那些人身邊,摸著下巴打量,“嗯,胳膊傷了一大片,嘖嘖,可惜沒斷。哎呦,這位絕了,大腿流了好多血,不會是那裡傷到了吧。”
可勁的損著這些人,雲開一臉趾高氣揚的嘚瑟。那些忙著療傷又不能動手的刀客劍客一雙長眉皺得可以夾死蚊子,可偏偏還不能開口回罵實在是憋屈的要緊。
原玳看著她這個不依不饒的態度,搖了搖腦袋,將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白澤身上。卻見她不知何時踩著臺階,登上了高臺之上的祭壇。
她提起衣服的長擺,一步一步穩妥的走上祭壇,當行至祭壇中心的時候,雙手提起裙襬,抬起下巴,望著穹頂,呆呆的站在原地。空曠的大殿內泛白的燈火從四面八方映在她的臉上,她的臉色顯得異常的蒼白。在一旁打坐的妖嬈女人看著這幅情景,突然站起身來望著白澤單薄飄渺得身影嬌笑道,“時辰快到了,姐姐難道還不準備開始嘛?”
“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