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動手殺長孫胤,他一定會出現的。
“嗯,那我們先回去吧。”
銀軒的大手拉著她。她柔滑細膩的手冰涼一片,可見她心底的煎熬是實實在在的。
只怕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實實在在的動心了,無情真的不同於一般人,那樣鋪天蓋地執著的痴念,是人都會心動的,也許這一次他想不放手也不行了,難道他真的忍心看著她難過,傷心。
瑤兒,但願你以後開開心心的。
一行人回到住的地方,銀軒一直把青瑤送進房間,輕聲的開口:“別想多了,我們會盡快動手的。”
青瑤陡的停住身子,緩緩的抬頭望向銀軒:“我想和慕容如音合作,殺了長孫胤和上官昊。”
那眼睛狠戾得想狼眸,嗜殺血腥。
“不行,那女人擺明了不安好心,你別上了她的當。”
銀軒立刻反對,他們可以殺長孫胤和上官昊,但不和那個女人聯手,明明知道那個女人不安好心,何苦招惹她,依照他的意思,直接一刀殺了她,不過他臨離去的時候,一定會殺了她,要不然他不能安心離去……
“我不怕她,我要看看她有什麼好主意,至喲能先殺了長孫胤,我再殺了她,絕不會給她可乘之機,她想利用我除掉長孫胤,那是她做夢,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先除掉長孫胤,再除掉她。”
青瑤的話音一落,銀軒思索了一下,倒是沒反對,凝重的想了一下,最後點頭。
“好,看看她耍什麼花樣,不過這女人絕對不能留,我答應你和她合作,你也要答應我,這件事我暱稱之後,一定要殺了她。”
“好,”青瑤點頭,領著莫愁進去。
門外,銀軒站了好久,才緩緩的離開,心頭好像壓了千斤巨石似的重。
這樣的日子只怕不多了,他還能為她擔多少事,只要那個男人出現,她的事就是他的責任了,與他無關了。
房間裡,青瑤哪裡睡的著,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明月,心頭沉重,心疼不已。
無情,你究竟在哪兒啊,怎麼會白了頭髮,紅了眼睛呢?這樣子的你,讓我心裡很痛,可是現在卻找不到你。
莫愁走過來,小心的開口:“小姐,休息吧,別想了。”
“莫愁,我睡不著,你把我的鳳尾琴拿來,我想彈琴,真希望他能聽到我的琴,”青瑤緩緩的開口,莫愁立刻把鳳尾琴取了過來,擺放在琴臺之上,青瑤跪坐下來,對月撫琴……
琴音惆悵,琴音傷痛,因為彈琴的人心太痛,所以那琴好似哀鳴,更似人低低的啜泣。
彈琴的人傷神,聽琴的人何嘗好過,隔壁的院子裡,銀軒端著一杯酒,輕輕的靠在窗欞邊,望著那明月,耳邊聽著低婉傷感的琴音,想著她的心痛,他的心更是難受。
一方面為她心疼,看她難過,他不捨,一方面為自己心疼,她的心真正的駐入了一個男人,而那個人卻不是他,這大概是世上最殘忍的事了,可是他卻無力改變些什麼?
今日月如此的圓,為何他的心頭如此的冷,連月色都冷到骨子裡,只想一醉解千愁,想到這,毫不猶豫的舉杯飲酒,一乾二淨,回身又倒了一杯,靜靜的聽琴,再喝酒,最後直接的拿著酒壺,聽一會兒琴喝一會兒酒,笑了,又痛,痛了,眼睛疼了起來,只是強迫著不流淚,這情字究竟折磨了多少人?
一個是彈了一夜的琴,一個是聽了一夜的琴,直到最後酩酊大醉,人事不醒……
彈了一夜的琴,青瑤在天微微亮的時候,上榻休息,直睡到中午的時候才起來,吩咐了莫愁易容去胤王府送信,從後面送進去,就說求見憐音姑娘,相信憐音一定按排了人守著,這正是她所求的。
莫愁領命而去,拿著青瑤的信,乾王胤王府送信,果然不出莫愁所料,她一進去,根本沒碰上什麼麻煩,早有一個丫頭候著了,一聽說找憐音姑娘的,立刻過來帶莫愁去見側妃娘娘。
莫愁沒想到慕容如音竟然成了胤王府的側妃,她到底想幹什麼?眸底閃過迷茫,最後被小丫鬟帶到一間華麗的屋子,上首端坐著一身傲氣的慕容如音,身側立著兩個丫頭,恭敬而小心的伺候著,一個給她塗丹蔻,一個給她捏肩膀,這女人看起來愜意至極,只不過神色很冷,偌大的花廳之中,寂靜無聲。
她一看到易了容的莫愁走進來,唇角彎出幾不可見的笑意年揮了揮手沉聲吩咐。
“都下去吧。”
“是,娘娘,”花廳之內的丫鬟都退了下去,只留下莫愁一個人,慕容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