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笑了笑,吻上我的臉頰道:“你真這麼想?”
我頷首道:“那自然。”又忍不住捏捏他的鼻子,“你還是喊我夫人吧。”
他喃喃道:“夫人……?可剛好跟‘夫君’二字對應?”
我摟住他脖子:“是啊,夫君滿意否?”
他伸手探向我衣襟,在我耳邊輕聲道:“為夫滿意的很,夫人。”頓了頓,又一把將我衣衫扯下,在我耳邊呵氣道,“今晚也一定會讓夫人滿意。”
我輕輕回應著他,紅燭帳暖,情意綿綿。
窗外月光透過窗紗射入,彷彿瀉了一地白銀,我側頭望了望窗外,低聲提醒他:“燭火還未滅呢……”
他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一揮手便將床幔拉下,捧起我的臉道:“要專心……”
我臉上滾燙萬分,只覺得手觸控過他的肌膚清涼一片,忍不住貼近了他,他肌膚細滑,我在他背上游移時卻觸控到一片凸凹,不覺一怔,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麼了?”
他淡淡笑了笑,輕描淡寫:“當年被追殺時落下的痕跡。”
我心中驟然一痛,他抱著我緊了幾分:“就知道你會心疼,沒什麼,都過去了,嗯?”
輕輕撫摸著那個細長的傷口,我問道:“是刀傷麼?”
他捏著我的肩膀緊了緊:“是劍傷。”又眯眼笑道,“早就過去了,夫人,我們應該把握當下,你說呢?”
我咬唇羞澀地笑了笑,他除去我最後一件衣衫,低聲問道:“你準備好了麼?”
我低聲笑了一笑,反手將他壓倒,望著他笑道:“這話應該我問才對,夫君準備好為我生孩子了麼?”
他眉間一彎:“想要孩子,夫人要努力才是。”
我笑了一笑,正欲向他吻去,他忽然伸手攔住我,側頭向外望去。我扳過他腦袋,輕聲道:“要專心。”
他驟然起身,冷聲道:“穿衣服。”
我一怔:“啊?”
他迅速抬手滅掉蠟燭,將衣服遞給我:“快,有人來了。”
我知道他武藝高強,耳力不弱,定是聽到了什麼,連忙起身穿衣,剛穿到一半,他低聲道:“來不及了。”一把將我抱起,拿出外衣將我裹起來,如閃電一般騎上小馬,迅速向外跑去。
剛一轉彎,便看到有一對人馬手舉火把向此處搜尋而來。
打頭那人有些眼熟,我望了幾眼,忽然間想起來,說道:“那個人是李小婉。”又忍不住怒道,“敢破壞我洞房,這筆賬我日後一定跟她算。”
大約我是世界上最悲慘的成親之人,被人鬧洞房不說,還被人破壞洞房之夜,此事應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江子楚微微笑了一笑,說道:“我們還是快走吧。”
我望著村中幾十戶人家,問道:“那村中老少怎麼辦?”
江子楚道:“李小婉是個清官,若是發覺我們不在,不會難為這些無辜村民的。”言罷抱著我全速向前跑去。
山路難行,夜風冷徹,我在他懷中不停哆嗦,小馬一邊走,我一邊扯下衣服的帶子往下扔。江子楚勒馬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我道:“李小婉若是看到這路上有痕跡,一定覺得我們是故意拋線索誤導她,肯定會向另一條路追去。”
江子楚想了想,說道:“也有道理。”
“糟糕,忘記拿包袱了!”我高喊,拽住江子楚衣襟道,“怎麼辦?銀子全在裡面啊。”
他聞言一笑,說道:“我當是什麼事,銀兩乃身外之物,何必在意?”
我道:“必須在意,不然我們上路沒有盤纏。”
他摸了摸下巴:“那沒辦法了,我只好再去青樓獻藝。”
“不行——”我當即冷喝,他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將我摟在懷裡,溫柔道:“傻姑娘,我何德何能竟能遇到你。”
我在他懷裡蹭蹭:“不如這樣吧,我們到前面的城中歇幾天,我可以擺攤算卦。”
他抿嘴一笑:“放心吧,我在青樓這麼些年,還是養得起你的。”
我撇嘴道:“我怎麼能讓夫君養?”
他溫潤道:“你不是說我們是平等的麼?誰來養這個家,有什麼區別?”
我想了想,點頭道:“也是。”
他俯身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駕馬前行,天亮時剛好到達青城。
我們在一家客棧落腳,據夫君所言主要是為了讓小馬歇一歇,吃點兒草,補充點營養。
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