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堂,當初又何必答應我?”
秋若水臉上夾雜著憤怒、受傷、不忿……各種表情。
於是,我十分開心。
“當初我之所以答應你,完全是顧及你固執的性格,如今你已經很清楚你妻主完全沒什麼本事,難道還要執迷不悟麼?”秋若水道。
我不由撇了撇嘴角:我有這麼不堪麼?
江子楚向後望了我一眼,聲音平淡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好吧,我承認這句話讓我很感動,但是子楚你就不能說個有水準的比喻麼?
秋若水笑了一笑,看著江子楚微微揚起的手臂,說道:“怎麼?你還想因為他跟我動手麼?”
江子楚似是想著什麼事沉吟未決,秋水音已抬手指著他,聲音彷彿是從極寒的冰窖中飄出來:“江子楚我告訴你,今日你若是不跟我走,我便立刻殺了她。”
我左晃右晃上晃下晃,確定秋若水的手指毫無疑問是指向我的。
江子楚默然望著秋若水,片刻後道:“你不要逼我。”
秋若水雙眸露出兇光:“你真要為了她跟我動手麼?”
江子楚淡淡道:“她是我妻主。”
我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時的表情是什麼,而我只是站在他身後望著他的背影,彷彿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這是我的夫君,我的愛人,我此生將要託付一生的人。
秋若水全身似是顫慄了一下,怒極反笑:“好、好。”
言罷猛然一掌襲來。
他們二人打鬥起來異常兇狠,身影時而飛至空中糾纏,時而站立在竹林上方,颳起風蕭蕭兮,抖落無邊落葉,凍得我瑟瑟發抖。
我只能看清楚江子楚那身白衣忽上忽下,左移右晃,然而驟然間,江子楚忽然直直摔落在地。
“你打不過我。”秋若水飄然落地,“你明知道的。”
我慌忙跑到江子楚身旁,望著他嘴角的血痕,怔怔說不出話來。
他望著我微微笑了一笑,輕輕搖頭,低聲道:“沒事。”他的聲音彷彿春風拂面,令我心中一陣感動。我忽然想起了不久前與唐陸林在梅林時他吃醋的小動作,不覺笑了一笑,柔聲道:“傻……”
他淺淺一笑。
我伸出手來正欲撫上他臉頰,卻忽然間被人扼住脖頸提了起來,我猛然咳嗽起來,喉嚨處的疼痛幾乎刺穿心肺,令我無法呼吸。
秋若水扼住我的脖頸道:“子楚,你是讓我殺了他?還是跟我走?”
卑鄙。我在心中暗歎一句。
江子楚捂住胸口輕輕咳嗽了一聲,皺眉望著我,我拼命給他使眼色,他只低聲道:“堂主,你竟要做如此卑鄙的事麼?”
秋若水掐著我的手猛然加重了幾分力氣,我不由臉色更加蒼白幾分,她冷聲道:“你居然說我卑鄙,好——”她拖長一個尾音,“我這就殺了她——”
“不要……”江子楚伸手阻止,雙眼落在我身上,十分為難。
我極度缺氧,然而仍舊是輕輕搖了搖頭,江子楚已然焦急道:“你先放開她。”
“你先答應我。”秋若水絲毫不肯讓步。
我不爭氣的又缺氧了,江子楚看著我的神色,雙手攥成拳狀,咬牙道:“好,我答應你。”
秋若水這才一把將我放開。
我猛然摔倒在地,江子楚接著我,手掌抵在我背上對我渡真氣。一陣暖意流過全身上下,江子楚將我抱在懷中,輕聲問道:“還好麼?”
“好。”我下意識回答,頓了頓又立刻道,“不好。你不能答應她。”我握住江子楚的手,鏗鏘有力道,“你是我夫君,這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事實,我寧願死也不願意失去你。”
江子楚嘴角浮起一個笑容,淡淡道:“我也這麼認為,但是——我不能讓你死。相信換作是你,也會這麼做的。”
我再也來不及跟他說話,秋若水揮手道:“把她拉下去。”江子楚便目送著我被一堆人拖走了。
我就這樣被關入了大牢中。
雖是平生第一次坐牢,我實在完全興奮不起來。
這件事情與我所料偏差太多,令我不得不憂傷。
當天吃飯時,我聽到獄卒討論一個訊息——《平沙落雁》失竊了。
當天夜裡,我果然等來了韓淼。
她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偷”,進來時悄無聲息。
我十分焦急的問她:“子楚怎麼樣了?”
她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