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是至少還沒有把自己丟到原始社會去當女氏終結者,也沒有讓他拖條大辮子去鎮壓太平天國,看來仙德法歌大神對自己還不錯。
雖然在自己的時代裡,他作為一個在業餘圈子裡小有名氣的戰史研究者和戰術專家很是在軍內外刊物拿了幾個全國獎,可他絕不相信自己能憑空搞出什麼玻璃,鋼鐵,炸藥來。老家的中原油田裝置他倒熟悉,圖形設計的功底也夠他把油井平臺畫出來,可是現在是1939年啊。好象好幾個國家包括小日本都開始研究原子彈了吧??!脫離了自己的時代,許晨心裡無比空虛,他無法感覺自己存在的真實性。
他順手戴上了床邊的眼鏡,這個習慣性的動作也帶到了這個時代。在小桌上是一本舊聖經和一打剛開頭的信紙,另一邊的檯燈下的小鏡框裡是一個可愛的褐發小姑。那是‘他’……羅伯特。克勞福德的女兒秀蘭。一瞬間的停頓,他有些失神,大量塵封的記憶碎片在眼前閃爍,組合。他在那開心的笑臉上找到了不曾有過的情感,那是這個身體裡蘊藏著的深沉的愛。
“秀蘭,朱麗亞!”關於這個身體過往的歲月慢慢的清晰起來。
羅伯特。C。克勞福德,1904年出生在亞特蘭大一個傳統的天主教家庭,父親是一個老派,正直,虔誠的農場主。很久以前他就離開了故鄉,去聖路易斯大學攻讀動力工程專業。在戰後剛開始的那段黃金時代裡,他先是在UCLA發動機研究所呆了一陣,然後就到了底特律,在美國國家標準化組織工業委員會中擔任助理調查員,之後做了兩年廠商協調小組成員。在1928年費城的一次聚會上,他認識了路易斯安那州來的年輕法國裔姑娘朱麗葉斯。梅恩,並和她一起返回新奧爾良的故鄉。
1939從新奧爾良到柏林(3)
在最初的幾個短期工作後,羅伯特。克勞福德加入了美孚石油公司墨西哥灣沿岸分公司,並擔任了煉油裝置調運部門的一個負責人。次年,他和朱麗葉斯成婚,現在有一個可愛的女兒。靠著朱麗葉斯做商人的父親的幫助,他現在全面負責了公司的裝置採購調撥,併兼任了灣區油庫的儲存負責人。幾筆不錯的投資收益和朱麗亞的嫁妝讓他們在城市法國區裡成為了體面的有產者。一棟兩層的帶花園的獨立住宅,一輛去年新出廠的福特汽車,還有他倆總共3萬美圓的債券和存款,和他透過底特律朋友幫忙買進的日漸升值的加州航空工業股票,讓他們過著舒適的生活。可以經常在週末的禮拜後,帶著女兒沿著密西西比河岸去欣賞沿途的風景,總之,這是個很幸福的普通的南方佬。
生活本該這樣無憂無慮的繼續,尤其是在去年羅斯福總統關於擴大生產15000架飛機的計劃出臺,(是一萬五千架,沒有錯。38年羅斯福透過國會提出了擴大航空工業規模的計劃,表面上是提供更多的就業機會和擴大工業總產值,實際上是為應對歐洲局勢的發展,準備用來武裝英法,以對抗納粹德國的擴張。由於計劃很不充分,比如根本沒有配套的飛行員培養計劃,在最初還被新任陸軍參謀長馬歇爾堅決反對。)他的股票翻了將近3倍。
但同樣的因為羅斯福總統支援的重整軍隊計劃,作為一個精力充沛的因與物資數字和部門間協調相關的處理複雜局面的統籌專家,羅伯特。克勞福德在歐洲戰爭爆發,波蘭迅速滅亡的情況下,作為專業人才被徵召前往華盛頓。從墨西哥灣到遙遠的首都,漫長的旅途讓他無比疲憊,臨近終點仍然在沉醉夢境。一覺醒來,已經成為另外一個人。
“我象一隻蝴蝶一樣飛來飛去。。。忽然,我醒了,又變成了一個人。 但我卻不知道,是我作為一個人夢見變成了蝴蝶,還是我是一隻蝴蝶夢到自己變成人了呢?”許晨苦笑道。
在最初的震驚和彷徨之後,沉靜的性格和多年嚴謹的邏輯語法,程式打交道養成的習慣,讓他開始思索眼前的局面。很明顯,這個羅伯特。克勞福德只是個普通的美國工程師,正在被徵召入伍。雖然美國要到3年後才大規模參戰,但是到那時的未來也是可以預計的。首先,他得在這個時代裡活下去。幸好,羅伯特的大部分記憶他還能記起來,應付眼前應該足夠,至於未來,他只能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了!
重重的拍拍額頭,許晨來到洗手池前,用冷水狠狠的搓了幾把臉。新的身份,一下子有了妻子和孩子,馬上還要面對作為一個35歲的美國老兵的已經肯定不會有什麼前途的命運,他實在是什麼也不願意想了。
很明顯,他不想當什麼救世主和先知,那往往不是榮譽而意味著“異端”和瘋子。知道的多並不一定是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