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地妹妹,他不禁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宮藤先生,我想您一定看出些什麼,所以才會急於離開。我為我們兄妹的無禮冒犯,向您表示道歉。”
蕭新沒有說話。在這一刻,他感覺到藤堂新野的誠意,決定給對方一個解釋的機會。
藤堂新野的目光仍然投向樓上,輕聲說道:“宮藤先生,您昨天見到的美子才是原來的她。可是回家以後,她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美子今年才十三歲,卻一直生活在仇恨之中,我這個做哥哥的真是沒用!您恐怕還不知道,美子得了輕微的人格分裂症,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情況還比較正常,回到家裡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美子為什麼會這樣?”蕭新問道。
藤堂新野將目光收了回來,眼睛裡露出一絲悲傷,輕聲低吟道:“宮藤先生,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森田家族?”
蕭新不露聲色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會從藤堂新野的口中聽到森田家族的訊息。難道藤堂家的這些怪事與森田勝男有關?
藤堂新野接著說道:“其實,藤堂家族與森田家族原本就有親戚關係。森田家族的現任族長,森田株式會社的會長森田勝男就是我的親舅舅。您剛才見到的就是他的妹妹。蕭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她並不是你和美子的母親。”
藤堂新野點了點頭說道:“準確來說,她是我母親的表姐。”
看到蕭新一臉的不解,藤堂新野失笑道:“宮藤先生,我們的家族關係有點混亂,我還是詳細解釋一下。RB在戰後展很快,湧現了許多新興的大型企業,但是許多古老的家族依然存在,在暗中影響著本地的展。其中,森田、藤堂和玲木這三個古老的家族都有數百年的歷史,關係比較密切,相互有著親戚關係。因為姓氏中都與木有關,所以稱之為三木聯盟。三個家族之中,原本我們藤堂家的勢力最大,森田家其次,玲木家則差了一大截。直到幾年前,森田勝男接掌了森田家族,一切都生了改變。我和美子的母親是玲木家的長女,溫柔嫻淑,與世無爭。父親的性格也比較懦弱,只想著把家族的生意維持下去,從來沒有其他的心思。誰知森田勝男為了擴大家族勢力,把藤堂和玲木兩家當成了他的踏腳石,開始了他的陰謀。”
說到這裡,藤堂新野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滿臉苦笑地說道:“對不起,我已經成了習慣。”
蕭新目光一閃,沉聲說道:“你繼續說吧!只要我在這裡,沒有人能夠偷聽。”藤堂新野想起蕭新本事,心中略感放心,眼眸中浮現出回憶之色,繼續說道:“五年前的一天,森田勝男和他的妹妹森田優紀來我家做客,父親很高興地接待了他們。誰知當天晚上家裡就出了大事。我的母親被人殺死在她的房間裡。總愛呆在母親身邊的美子因為躲在衣櫃裡,逃過了一劫。當時,我在住校,聽說此事趕回家裡,卻現父親的態度突然變了。父親和母親一向恩愛。按理說,母親死得這麼慘,父親應該追究到底。可是不知為什麼,父親只是草草地給母親舉辦了葬禮,就再也不提此事。過了沒有多久,父親再婚了,新娘居然是森田優紀。
從此以後,我現家裡的一切都變了。原本十分敬業的父親變得沉默寡言,家族的生意也一落千丈。不久之後,我終於一切都是這位後母在暗中搞鬼,把許多藤堂家的產業悄悄地交到了她的哥哥手中,變成了森田集團的資產。不僅如此,我的大哥英正也變了。大哥以前對我和美子都很好,可是自從後母來了以後,他的性格就變得我完全不認識了,陰險狠毒到了極點。
美子自從母親出事,就有了人格分裂的症狀。我問她母親究竟是誰殺死的,可是她總是被嚇得直哭,不敢說出來。大哥居然建議把她送到國外去讀書,在我的堅決反對下,好不容易才把妹妹留了下來。接下來,哥哥又把矛頭對準了我,不斷地在父親面前說我的壞話,惡語中傷,還製造一些假象,那個壞女人也在旁邊推波助瀾,使得父親對我的印象越來越差。如果不是爺爺堅持把我留下,恐怕現在我不知道被打到某個偏遠之地。”
“你的爺爺還活著?”蕭新想起美子也曾提過她的爺爺,忍不住問道。
聽到蕭新問起爺爺,藤堂新野的眼神黯淡下來,無比失落地說道:“這個家裡,唯一對我和美子好的,就只有爺爺了。可是爺爺的身體越來越差,每天總是呆在他的房間很少出來。”
說到這裡,藤堂新野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方才稍好了一點。他將目光投注在蕭新的臉上,語聲緩緩地說道:“為了治療美子的分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