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幹嘛了你倆,沒聽見池小翻車魚叫啊。”
所有人:“……”
醫生善意地說:“這天氣經常回寒,晚上睡覺的時候最好還是把衣服穿上,我開點藥給他吃,在山上休息,喝點粥。”
遲小多眼淚嘩啦啦的,一邊心裡吐槽我穿了衣服的,你們不要這樣好嗎,一邊又覺得果真人間自有真情在,病懨懨地躺在床上,看項誠去給他買藥,吃過藥以後項誠還帶粥上來,還讓他喝白粥。
老闆也來看過遲小多了,項誠朝老闆說他倆是表兄弟,伺候完遲小多後,就搬了張椅子,在一旁坐著看書。
“雷什麼嘎。”項誠突然問:“是什麼?”
“雷什麼嘎?”遲小多莫名其妙地問。
項誠擺擺手,沒有再問下去,遲小多恍然大悟,說:“是個歌手,你手機拿來,我給你下一個。”
項誠說:“我手機不能聽歌,下次吧。”
遲小多感覺自己全身都要散架了,撓了撓,發現手臂上有紅痕,像是什麼時候被勒出來的,腿上還有點烏青。
“怎麼回事?”項誠問。
遲小多說:“沒,不知道在哪裡撞了。有時候身上會有點莫名其妙的小傷口,自己都不知道哪來的。”
“經常這樣?”項誠問。
遲小多答道:“很少吧。”
兩人沉默不語,片刻後:
“你去玩吧。”
“不去了。”
“去吧。”遲小多哀求道。
項誠臉一沉,遲小多隻得不說了。
遲小多心裡不住哀嚎,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又給人添麻煩了,王仁他們過來看過徑自上山去賞花,剩下項誠坐在房間裡發呆看他。
房門開著,農家樂小客棧的採光很好,窗戶也開著,正好能看到院子裡的桃花樹,小孩子踹了桃花樹一腳,花瓣在太陽下飛來飛去。
遲小多又睡了會,看著項誠,他整個人都蔫了,說:“對不起。”
項誠聽到這話,一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表情,眼睛裡流露出一點點轉瞬即逝的茫然。
“對不起。”項誠說:“沒照顧好你,是我不對。”
“平時你會很忙嗎?”遲小多笑笑,問:“下次我們再來。”
“不忙。”項誠說:“下次換個地方帶你玩,補回來。這次是我的錯,都是我沒照顧好你,你別自責。”
遲小多既感動又心酸又不好意思,答道好的好的,絕對沒有朝這個方面想,期間項誠出去,避開自己,接了個電話,那邊彷彿是什麼人在找他,他的劍眉好看地擰了起來,答道:“少囉嗦,掛了。”
項誠對電話裡的人似乎不那麼客氣,遲小多不免心底惴惴,先前都覺得他對自己挺好的,沒想到也有嚴肅的時候,而且嚴肅起來更有魅力了。
“是你客戶嗎?”遲小多問。
“不是。”項誠答道。
遲小多:“是的話,你先走沒關係。”
項誠:“不、是。你嗓子疼,不要說話。”
遲小多隻好不問下去了,項誠又接了幾個電話,都是出去接的。
最後索性關機了,遲小多忽然發現項誠好像從來沒在自己面前玩過手機,平時也很少打電話,只有今天電話響不停的感覺。
項誠這一天便全程陪著看護他,遲小多睡得天昏地暗,夢裡亂糟糟的,晚上朋友們回來後又來看過一次。
第二天,遲小多中午起來,吃過藥感覺好了點。然而他們的春遊已完了。
遲小多坐在王仁車裡,下山的時候,桃花都要掉完了,真是恨不得一頭撞死。
項誠站在車旁,等他們走了才上車,有事得先回會所。
遲小多和項誠揮手告別,還看著他的車,王仁一臉無聊地開車,說:“開房做得太沒節制了吧,都做感冒了,嗓子都叫啞了,哎讓我怎麼說你好呢?”
“沒有!”遲小多咬牙切齒地說,伸手朝衣兜裡摸,摸到一個圓圓的東西,掏出來一看,是個圓腦袋石敢當,遲小多馬上轉身看後面,看到項誠還在路邊站著,低頭看著地面他們的車輪印子。
這肯定是項誠給他的,遲小多又開心起來。
遲小多看著山下景色,心想自己可能真的愛上他了。
可是愛上個鴨子,自己還沒有錢!這真是人生第一鬱悶事。這次出來玩根本就什麼也沒玩到,簡直丟死個人。遲小多先是彙報了閨蜜,項誠應該沒有上過她表哥,也不會有什麼騙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