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下衝水的畫面。連思歸也帶走了,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先前每天都在一起,遲小多還沒有感覺,然而一分開,他就強烈地想念著項誠。
遲小多是個話很多的翻車魚,有話要說,沒話也要找話來說,於是住了不到三天,就把自己的愛情和煩惱,思念朝陳朗倒了個乾乾淨淨。而且他最糾結的那個點是:自己在洗澡,項誠要進來,他要進來做什麼啊啊啊,是朝自己表白,對那天晚上的那件事做個總結嗎?
【可能他想進來親你?】陳朗對此的回答是。
遲小多已經換了個方式,在陳真家裡用印表機的方式和陳朗交流,遲小多抱著鍵盤,輸入一大段話,然後使用盲文印表機打出來,給陳朗摸。陳朗則使用他的專用手寫板,輸入一大堆字給遲小多看。
於是他們達成了一個快速而簡單的交流方式,每天滔滔不絕地,可以說上一大堆話,語言互動明顯比以前多得多。
【我現在才漸漸發現,我對項誠的瞭解實在太少了,還不比我家樓下小賣部的老闆多。我感覺完全就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為什麼不問他呢?】
【如果他想說,當然會對我說的吧。】
【也許。】陳朗左手摸印表機裡源源不絕吐出來的交流單,另一手在手寫板上寫字,無名指輕輕點了點,字顯示在投影螢幕上。
【但是有些人是不願意把自己的憂愁與家人分享的,哥哥就是這樣的人,有時候我能感覺到他很難過,但是他什麼也不說。】
遲小多和陳朗聊了好幾天,陳朗似乎非常喜歡這種交流,長期處在封閉的黑暗裡,幾乎沒有和任何人聊天,而和陳真,兄弟之間似乎更喜歡用身體接觸的方式來傳遞簡單的訊號。或用手指點點,或者在手背上輕輕碰幾下,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陳朗似乎在考慮措辭,印表機嗡嗡地響,吐出遲小多長篇大論的一大段關於愛情、兄弟情、親情的思索。陳朗摸了半天,點點頭,這次沒有作太長的回應,只是摸了摸遲小多的頭,表示安慰。
“你們說了這麼多話?”陳真下班回家的時候,看到拖了滿地的列印紙和兩個g的圖片文件。
“是啊。”遲小多答道。
【嗯啊。】陳朗用手寫筆答道。
陳朗似乎愛上這種聊天方式了,簡直停不下來,直到吃飯的時候還朝陳真寫了一堆字,問他單位的事,陳真只好挨個回答。
“少說一點。”陳真哭笑不得道:“你們不累嗎?”
“不累啊。”
【嗯啊。】陳朗用手寫筆答道。
陳真簡直拿兩人無可奈何,說:“吃飯吃飯。”
遲小多最近一直在研究製作法寶,包括各種轉魂,注靈等內容,譬如一些法寶,是要抽取製作者本身的魄力。然而抽走以後並不意味著這魄力就直接消失了,與製作人彼此之間還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連續。
就像一種分|身術一般,有絲分裂出來的個體,會單獨秉承自己的意志而行動,又不完全受本體操控。像陳真的貂、可達的蒼狼、周宛媛的白鹿,都是這種轉魂術的外放體現,除非驅魔師本身就具備這種靈魂守護的天賦,否則只有極少的人能達到這種效果。一旦將人的魂魄分割出另一個“靈”,對本體的傷害是非常大的。
遲小多不知道陳真為什麼會從靈魂裡分出一隻貂,但看他身體不太好,似乎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項誠的巴蛇則並非轉魂術形成的,當然,他也沒有多問。
“如果把靈魂割裂一片,就像哈利波特里的魂器,是不是可以製作強大的法寶?”遲小多吃著飯問。
“不一樣。”陳真答道:“那只是小說作者的幻想,製作法寶,不在於你的魂魄力量,而在於你的魂魄。三魂七魄裡,三魂是不能動的,不管是哪一魂,稍微一動你就死。”
“哦——”遲小多答道:“那麼七魄呢?”
“七魄是可以分離出去的。”陳真答道:“人死後,七魄散盡,三魂歸於天地脈,七魄就是人的所有力量。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
“所以所有的法寶,也分為七種。”遲小多答道。
“是的。”陳真點頭道:“降妖師製造的法寶,有‘衝’、‘慧’、‘氣’、‘力’、‘樞’、‘精’、‘英’七種,每一件法寶,都是降妖師用自己的一魄煉成,並隨身攜帶,或者交給信得過的人使用。就像當年干將,莫邪夫婦練劍,最後以身殉劍,其實也是個煉製法寶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