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動地地砸在那妖犬頭上。“砰”的一聲巨響,妖犬四腳一滑,摔在牆角,搖搖晃晃起來。
遲小多狂喜,妖怪圖鑑可以更新了!心裡自己給那怪物配了個眼冒金星打擺子的動畫效果,恨不得撲上去抱著它親兩口。
怪物幾步踉蹌,衝下樓梯,可達才反應過來,帶頭衝了下去。
四人回到車上,項誠拉下後尾廂,搖下車窗,吹了聲口哨,思歸飛來,可達猛擰車鑰匙,幾下發動了越野車,迅速倒車出狹巷。
遲小多飛速在筆記本上記錄,說:“就是那隻妖怪?”
“對。”項誠沉聲道,“陷阱。”
“組織裡一定有叛徒。”周宛媛黑著臉,肩上全是妖犬抓出來的血,臉色蒼白,說,“這是甕中捉鱉!”
“不。”項誠說,“不一定,可達,再開快點!”
“已經是最快了!”可達掛檔,風馳電掣地闖紅燈追了過去,“周宛媛,你沒事吧?”
周宛媛搖搖頭,直抽冷氣。
項誠翻找運動包,從天窗上探出頭去,遲小多也跟著在後座站起,於天窗外冒了個頭,狂風吹來,臉要被吹歪了。
夜色濃沉,魔化妖犬展開翅膀,與天空融為一體,在遲小多的眼裡,卻拖著一道紅色的光。他看看項誠,一指東面。
“看到了。”項誠摟著遲小多,兩人靠在車頂外。
“東邊。”項誠說。
“喂。”可達說,“周宛媛。”
項誠下來,看到周宛媛臉色蒼白,副駕駛位上全是血,她倚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遲小多用衣服按著她的肩膀,給她止血,說:“不能再追了。”
半小時後,一個地下室裡。
周宛媛斜斜靠在沙發上,遲小多用繃帶給她包紮。
“為什麼是我……”遲小多嘴角抽搐道。
“我們不方便。”可達背對遲小多,說,“傷口處理好了嗎?”
項誠坐在一張長桌前,沉默不語。
“可我也是男的啊。”遲小多說。
周宛媛香肩半露,背脊裸著,有氣無力道:“讓你包你就包吧……廢話這麼多幹什麼。”
可達誠懇地說:“你手巧。”
遲小多給周宛媛的傷口打了個蝴蝶結,手上全是血。
“謝謝。”周宛媛疲憊地說。
遲小多去洗手,可達拿著酒過來,遞給項誠和周宛媛。
可達祝酒:“世界和平。”
“世界和平。”項誠無奈道。
“love & piece……”周宛媛無力地說。
遲小多:“世界和平。”
“好了。”遲小多坐到長桌前,攤開筆記本,說,“來整理今天的偵查內容吧。”
項誠和周宛媛奇怪地看著遲小多,可達笑了起來。
“怎麼了?”遲小多茫然道。
周宛媛:“沒什麼。”
項誠搖搖頭,遲小多說:“我給大家做筆錄。”說著朝可達使了個眼色,可達表示心照,不會說出來報名降妖裝置師的事。
“那隻怪物提前知道我們會去醫院。”項誠說。
“所以呢?”可達坐在餐椅上,若有所思地說。
“有人要害我們嗎?”遲小多登記了他們整晚的經過,並用ppt一樣的圖在筆記本上畫出來,想起了周宛媛在車上說的那句“組織有叛徒”,這個暫時先不要寫好了。
“是。”項誠答道,“甕中捉鱉,幸虧逃過一劫,進太平間的時候,什麼法寶都沒有帶。”
遲小多更新重點詞條“太平間”,問:“有沒有可能是,有人一直在監視咱們的動向?”
可達搖搖頭,說:“我沒發現。”
三個驅魔師,不可能發現不了跟蹤者,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早已經算計透了,知道他們會去醫院太平間,早已安排好陷阱等著。
“已經很清楚了。”項誠抬眼看周宛媛,說,“一隻或多隻妖犬……我猜測是一個變種。”
周宛媛說:“敵人能猜測到我們去驗屍的時候,沒有攜帶法寶,這點很可怕。”
“你不是有個鏡子嗎?”項誠說。
“那是照妖鏡。”周宛媛說,“沒有打擊作用。”
可達鬆了鬆手指,沉吟不語,項誠整理了筆記,說:“不是猜到,而是敵人的頭目,能預知未來,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一系列事件。”
“既然能預知未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