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海難,馬蒂尼先生的家族打撈到了它。”
項誠戴上白手套,從裡面取出短槍,翻過來,掃了一眼,一瞥槍尾鏽跡斑駁的區域,便放回去,兩手背在身後,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封離徵求地看著項誠,項誠稍微一點頭,眯起眼,示意沒問題。
那名叫馬蒂尼的白鬍子老頭摘下雪茄,朝翻譯說了一句話。
“對你們中國來說,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文物。”翻譯說。
封離答道:“是的,不過最後它將歸屬於何方,還未可知。”
手下過來低聲說了幾句話,封離站直了身體,朝外望去,說:“放她進來。”
片刻後周宛媛猶如一襲紅雲般捲了進來,先是一掃全場,馬蒂尼喲地笑了聲,朝她動了動眉毛,周宛媛嫣然一笑,目光依次掃過封離、項誠、那杆槍、穿旗袍的美女。
周宛媛臉上滿是不屑,徑自走到可達的身邊,坐了下來,項誠有意無意地一瞥周宛媛與可達的位置。
“那麼,就開始吧。”封離沉吟片刻,溫和地說,“由我代替葉總,陪馬蒂尼先生消磨今夜的時光。”
封離做了個“請”的手勢,眾人紛紛起身,周宛媛看了可達一眼,可達也起身過去。
馬蒂尼還不知道可達的來歷,可達卻微微一點頭,到賭桌上的其中一個位置前坐下。
“昌先生也有興趣麼?”封離問。
“當然。”可達說,“下來這麼早,就是為了過過賭癮的,想必不會拒絕我吧。”
“當然不會。”封離笑道,“來者都是客,請坐。”
馬蒂尼卻有點詫異,點點頭,朝翻譯說了幾句話,翻譯問:“這位先生是……”
“家族企業。”可達說,“做包包,買買買。”
眾人都笑了起來,周宛媛也過來,一手按著牌桌,站在賭桌一旁。
另一張椅子旁,站著項誠與封離二人,他倆都不入座,封離做了個“請”的動作,侍應把籌碼取來,躬身朝可達面前一推。
一百六十萬的籌碼。
馬蒂尼那邊上籌碼,封離面前上籌碼,荷官攤開手,準備發牌。
茶座裡,夜間表演開始,侍應端上酒。
佘誠抽著雪茄,遲小多喝了點咖啡,覺得味道真好,開始有人在臺上變魔術。
齊尉接替可達與周宛媛,上了甲板的餐廳。
軒何志在廚房裡烤牛肉,一邊烤一邊吃。
陳朗張著嘴,好奇地看雜耍和魔術表演。
遲小多卻有點被分散注意力,他總覺得佘誠在看他,然而他有意無意地轉過去,佘誠卻一本正經地看錶演。
暗淡的燈光下,佘誠的側臉還是蠻好看的,主要是鼻子挺,耳朵和面板都看不清楚了,一個朦朧的輪廓,反而有種酷酷的味道。
“好看嗎?”佘誠問。
“還行。”遲小多吃著開心果說,“我比較喜歡超級變變變那種搞笑的,噴火還是有點……太習以為常了。”
佘誠說:“我說,我的臉。”
遲小多:“……”
遲小多滿臉通紅,佘誠說:“不如我們還是互相看對方吧,我覺得你比表演吸引人多了。”
遲小多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失禮了。”
佘誠朝耳機裡吩咐了句話,遲小多假裝全神貫注地看錶演,然而舞臺上,後臺出來個人通知,雜耍下臺去了。
遲小多心想不是吧,會害你們晚上拿不到出場費嗎,我不是故意的啊!
舞臺上來了個歌手,這個歌手還是挺有名的,遲小多嚇了一跳,居然他也來獻聲?
歌手朝各位笑了笑,全場鼓掌,歌手便坐了下來,燈光一變,開始唱歌了。
柔和的音樂裡,佘誠和遲小多面前的桌上,點了一盞搖曳的燈。
音樂響起,唱的是麥當娜的“”。
“here?”
“thisisn'be……”
“wehadit,ibelievedinu……”
“我想看你一會。”佘誠說,“請原諒我的冒昧,這是我的真心話。”
遲小多:“……”
遲小多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有點感動,佘誠什麼也沒說,就這麼靜靜地坐著看他。遲小多感覺到自己真的心動了,他起初只是對佘誠有好感,但是這麼面對面地坐著,在朦朧的燈光下,在音樂的流淌之間,他讀到佘誠的眼裡,有許多話,那是沒有意義、不屬於任何語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