誕生的力量,它躲藏在某個地方,兩百年前,清代驅魔司驅散了它,但它並沒有完全消散,現在很可能又要捲土重來了。”
“王雷也是它的手下嗎?”遲小多先前完全是一頭霧水,然而被齊尉一說,彷彿明朗了許多。
齊尉點點頭,說:“他已經潛伏几十年了,原本我以為叛徒是周茂國老師,現在看來,王雷才是驅委裡最大的奸細。”
“還會有下一個嗎?”遲小多說。
齊尉想了想,搖搖頭,說:“不好說,但我覺得可能性不大,驅委高層如果再被滲透一個,老佛爺也就不用混了。”
兩人安靜地坐在火堆旁,遲小多忍不住看了裡面的項誠一眼,剛剛項誠動用了巴蛇的力量,是因為這個才開始發燒的嗎?
齊尉則默不作聲,彷彿也在思考,遲小多放心不下項誠,要進去看,齊尉卻制止了他。
“我不明白。”齊尉說,“景浩為什麼要回來。”
遲小多說:“我覺得景浩是想殺周老師。”
“為什麼這麼說?”齊尉反問道。
遲小多想起那天驅委裡發生的事,但陳真讓他什麼也不要說,他的表情有點為難,齊尉見他不方便說,便擺擺手,說:“可是,景浩也並不是衝著周老師去的,而是衝著你來的。”
“可能他覺得我的身上有熟悉的感覺吧。”遲小多說,“因為我認識鴟吻。”
“有這個可能。”齊尉說,“饕餮……鴟吻,嗯,這麼解釋勉強可以說得通。”
齊尉若有所思,遲小多說:“景浩的真身就是饕餮嗎?”
“不。”齊尉用樹枝撥弄火堆,罐頭盒裡散發出濃烈的藥草氣味,他從隨身的一個小包裡掏出一點粉末,放在盒裡。
“阿司匹林,不用擔心……景浩以前只是一個普通的驅魔師。”齊尉說,“湖南人,他的師父不是什麼好東西,給他注射了饕餮的血。想拿他當試驗品,來提升自己的力量。”
遲小多說:“妖獸的血具有強烈的毒性,我記得對身體有很大影響?”
“有些人的意志能抵抗。”齊尉說,“有些人則不行,景浩的師父叫丁海川,是個瘋子,他給所有的徒弟都做了這種實驗,最後也包括他自己……”
遲小多愕然,齊尉說:“妖血的力量非常恐怖,令他們的身體發生了變異,傳聞景浩年輕的時候不清楚這一點,還在為驅委辦事,後來組織發現,很多與他搭檔過的驅魔師失蹤,都被他吃了。”
“每吃一個,他的力量就變得強大一分。”齊尉說,“當然這個據說只是謠言,最後經過調查發現,他被天魔誘惑而墮落了。”
“至於丁海川。”齊尉又說,“就是鄭老的師兄,他和鄭老在崑崙山發現了一條龍,鄭老得到了那條龍的眼睛,丁海川拿走了龍的血,他們猜測,丁海川最後也入了魔,給自己注射了不少妖獸的血,驅委稱他作‘血魔體’。”
遲小多下巴掉地,齊尉笑了笑,說:“驅委的事,以後再給你慢慢八卦,你去看看項誠吧。”
遲小多用布裹著罐頭盒,把煎好的草藥拿進去,項誠正側躺著睡覺,遲小多叫他起來,說:“喝點藥。”
“這是什麼?”項誠喝了一口,苦得五官扭曲。
“齊齊給你熬的。”遲小多答道。
項誠把藥喝完了,靠在牆角閉著雙眼,遲小多便躺在他的懷裡,抱著他的腰,齊尉在外頭說:“我守一會兒,你們先休息。”
日漸西沉,遲小多聽到屋外有說話聲,可達和陳真他們也到了,大家低聲而飛快地談論著今天的事,遲小多打了個呵欠,睜開眼。
項誠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一直睜著雙眼。
遲小多出去的時候,突然間全部人都不說話了,短暫的靜默後,陳真問:“項誠好點了?”
“好點了。”遲小多答道,“還躺著。”
“接下來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段時間吧。”陳真說,“腳都要走斷了。”
“你們碰到妖怪了嗎?”遲小多看著一身溼淋淋的可達,可達從頭到腳都是奇怪的粘液。
可達:“你說呢?”
遲小多笑了起來,找了塊抹布,給可達揩拭。
周宛媛有點疑惑地看著遲小多,方宜蘭開口道:“我們在另外一座山上碰到了一條蚯蚓。”
“妖地龍。”遲小多馬上道。
“對。”方宜蘭笑道,“斬斷以後還會再生,可達大哥被噴了一頭。”
“有水嗎?”可達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