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地醒來,拆包裹,裡面是零食,正好當場買了當場收,和項誠吃了點零食填肚子。八點半,所有小哥們無視了到來的第十二輛卸貨車,各自騎上摩托,衝向各自的片區,開始發貨。
遲小多戴了頂快遞的小帽子,開始給項誠碼件,用建築與結構的專業知識,在一輛摩托車後碼了兩百多個件,屹立不倒。
“走!”項誠跨上他的“駿馬”,像個騎士一般,威武地帶著遲小多,一起去派件。
摩托車後面的快遞就像摞塔一樣,卻始終不倒,在沿途晨練的大爺大媽的驚詫的眼光下,馳進了華司雅苑。
這次的貨幾乎覆蓋了整個小區,項誠抱著一摞貨物,上樓去,遲小多抽貨物派件。
叮咚,項誠按門鈴。
“拆包檢查一下。”項誠隔著防盜門說。
“不用拆了。”裡面的男人打著呵欠,穿著睡衣開門,接過快遞。
“那簽名吧。”
“買的什麼呀?”後面女主人問。
項誠看了遲小多一眼,遲小多搖搖頭。
叮咚。
“包裹。”項誠說,“雙十一的。”
房間裡,一隻小鹿犬對著兩人狂吠。
遲小多在項誠背後打了個叉,項誠跟著遲小多,懷抱一堆快遞下樓。
叮咚。
“雙十一快樂——”遲小多笑著說,“快遞來啦。”
“不是讓晚上派件的嗎?!”裡面一個男的不耐煩地說,“還讓不讓人睡了!”
“你……”項誠要拉防盜門把那人拖出來揍一頓,遲小多忙攔住他。
男人隨手簽了個字,遲小多心想大爺,都十點了耶……
兩人剛要走,那男人罵了句髒話,項誠把快遞一扔,遲小多道:“別衝動!”
“幹嘛?想打架?”那男人道。
接著項誠不由分說,一手伸進防盜門的圓圈裡,揪著那男人的衣領拉著他,噹噹噹地在防盜門上撞了幾下。
項誠掏出離魂花粉一抖,那男人打了個噴嚏。
“???”
遲小多:“……”
叮咚。
“包裹。”
“啊呀,謝謝。”
叮咚。
“包裹。”
“呀,今天兩兄弟一起來啦?哦這個是兒媳婦買的呀,等我去拿老花鏡……”
“老頭子,你看到我眼鏡了嗎?”
“奇怪,放在哪裡了……”
遲小多欲哭無淚,把包裹放在門口,兩人跑了。
“進來喝杯茶呀。”
叮咚。
“包裹。”
“喵——”
一隻貓隔著防盜門,朝外面伸出爪子,撓了撓遲小多的褲腿,
“啊啊啊啊——”遲小多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叫道,“媽呀,好萌啊啊啊——”
遲小多被那隻貓萌得快要站不穩了,裡面出現了一個男孩,朝外看了一眼。
“拆包檢查一下。”項誠說,“這裡簽收。”
遲小多抬頭,看到那男孩。
“喂。”男孩問,“瘋|狗,這充氣娃娃你買的?”
遲小多:“……”
項誠:“……”
一個男的在裡面說:“誰送的吧。”
裡頭一個男人起身,朝外看了眼,那男人面板黝黑,嘴角微微扯了扯,露出犬齒,舌頭舔了下尖牙。
遲小多側過頭,閉上右眼,用左眼看進去,看見了房裡繚繞的一層霧氣。
男孩隨手簽收了,問:“還有嗎?”
“沒有了。”項誠漫不經心地說。
裡面把門砰地關上,遲小多與項誠對視一眼,項誠指指電梯,示意進電梯裡說去。
“是他嗎?”項誠按下電梯,問。
“他買的什麼?”遲小多問:“充氣娃娃?”
項誠眉頭擰著,回憶片刻,答道:“一個盒子。”
“你覺得呢?”遲小多也不能確定,他看到了那個單位裡有異常之處,卻沒法確定。”
遲小多來不及拍照,那男人的身影卻一再浮現在腦海裡,一個瘦瘦的,犬齒很明顯的男人,看樣子有二十四五歲,雖然面板有點粗糙,卻並不老。可以看得出是長期漂泊的長相。臉上還帶了點髒兮兮的疤,頭髮亂糟糟的。
他穿著一身黑,黑色的高領毛衣,黑色的西褲,蹲踞的姿勢很奇怪,膝蓋朝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