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一家,巫師世界裡最高貴的血統的僅剩倖存者。
梅洛普的人生並不順利,她的出生也只是為了延續家族的血脈,而且因為父親和哥哥的高壓瘋狂,連魔力都被抑制,無法發揮,魔杖在她手裡不過是擺設。那劑迷情劑居然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一次成功,讓她在虛偽的天堂度過的三個月,然後迴歸真實的地獄。
胡亂搭在鐵床架上的那張補釘摞補釘的床單颯颯地響了起來,預告著嬰兒的出生,也公佈了一個事實,本院又背上了一個新的包袱。
還沒有睜開眼睛的嬰兒躺在一張小小的毛毯上平靜的呼吸,絲毫沒有剛才那番驚險的後遺症,不用和那些普通的孩子一樣在今生和來世之間搖擺不定,只等待命運女神的天平隨便的傾向某一側。
不過他還有一個讓人無法放心的地方,就是沒發出啼哭,所以暫時看不出來他的嗓門有什麼缺憾。
“讓我看一看孩子。”女巫有氣無力地從枕頭上抬起蒼白的面孔,用微弱的聲音不十分清晰地吐出了幾個字。
按合同辦理這類事情的外科醫生正面對壁爐坐在一邊,時而烤烤手心,時而又搓搓手,聽到聲音,他站起來,走到床頭,口氣和善得出人意料,說道,“噢,你現在還談不上死。”
“上帝保佑,你可是死不得,死不得。”門口的老太太已經走了進來,一邊慌慌張張地把一隻綠色玻璃瓶放進衣袋裡,“上帝保佑,可死不得,等你活到我這把歲數,自家養上十個二十個孩子,到時候你就明白了,犯不著這樣激動,死不得的,尋思尋思當媽是怎麼回事,可愛的小羊羔在這兒呢,沒錯。”
不過這番開導的話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梅洛普搖搖頭,朝孩子伸出手去,她的手很乾枯,簡直看不出這是一個年輕女人的手,如果認為這是一隻老鷹的爪子也決計不會有人覺得錯誤。
醫生將孩子放進她的懷裡,她深情地看著自己帶過世界上來的孩子,嘴裡含糊的說著一些話,想要透過這個新生面孔看見其他人的影子。
“湯姆?裡德爾,這是他父親的名字,我希望…他能夠和他父親一樣,一樣…還有馬沃羅,我父親的名字…也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