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是靈石儲備倉,老友們自然不允許倉庫的看守實力太強,萬一他們來取貨時看守卻不合作,他們就有得煩了。這僅僅是本尊的猜測,不過經過了數百年後,而且本尊也親自研讀了幾種結丹期的主修功法,事實證明,本尊的猜測是對的。所有的結丹期主修功法都有問題,還真是我那些老友的作風。”
“以結丹期的修為創出另一套可以通往元嬰期的功法,能完成此事的人要麼是天才,要麼就是有著數千年的壽命。但是如果沒人知道馭龍洲所有的結丹期主修功法皆被動過手腳這個事實,又有哪個天才會吃飽了撐得自創功法?若是真有人擁有超乎想象的直覺,感覺到了結丹期主修功法有問題,他又哪來的數千年壽命?是以,在本尊看來,這個被叫做馭龍洲的島上註定不會有元嬰期修士。”
“在這種前提下,那些努力在馭龍洲建立嶄新修真界的修士,他們的所做所為就顯得十分悲壯,儘管這種悲壯只有本尊自己能感覺到。他們興許隱隱意識到了他們的精神已被人動過手腳,可是那已不是他們所關心的事。面對著近乎無窮的資源,面對著從未探索過的天然秘境,面對著一個沒有修士的凡人界,而且凡人界中有靈根的普通人還很多,他們想要做的便是建設、探索、創派、收徒……”
第三九七章 激怒
“有時候本尊也會覺得叫他們可憐蟲並不公正。因為他們中的相當一部分已經完全投身到對馭龍洲修真界的建設中,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所表現出的熱忱和漏*點完全像是一批開拓者。這群開拓者只著眼於未來,從不試圖回憶來到馭龍洲之前的過去,有時候本尊倒覺得他們這種積極而有奔頭的生活是很值得羨慕的。”
“於是在這批開拓者的足跡遍佈整個馭龍洲之前,本尊去了趟西南。在來到此島之初本尊就認為此島西南土著人有學法咒的天賦,與其將這批人留給這些開拓者,還不如由本尊自己來教化他們。”
“本尊最初的打算是,在馭龍洲西南重建一個我族體系,與馭龍洲將要建立的修真界相制衡,可惜的是,以本尊一己之力實難將我族秘術悉數教於他們,畢竟本尊也並非全才。如今這一打算自然落空,於是本尊退而求其次,索性決定自創一門獨立於修真體系以及我族體系之外的修行體系,本尊將之命名為巫術。”
“很難相信,本尊的餘生竟因為這一個念頭而完全耗在了巫術上。直到此時,本尊才體會到開拓的妙處,那萬全不同於守成!一切在自己的雙手之下從無到有,由一個流浪者變成先知再變成所有人口中的神,所到之處感受到的只有虔誠。漸漸的,本尊已無法拋棄這些後來被那群修士的後人們稱做巫印島族的子民。”
“本尊平生有三大憾事,最後一憾便是未能將專屬於我那些子民的巫術發展完善,以本尊傷重之身,創出四大巫咒已是本尊的極限。至於那未完成的心域體系,巫術越強心域的受損程度越高,從而縮短巫祝的壽命,實是巫術最大的不足,奈何以本尊之才,在壽限到來之前實難參破。”
“巫術脫胎於我族修行體系,是以若有熟知我族秘術者前往巫印島,當能看到我族秘術的影子。如那八難心魔咒,便是由我族明王鎖心**而來,不過本尊的八難心魔咒實在比我那老友們的半吊子水平強太多了。然則巫術又與修真體系及我族秘術有大不同,說穿了,即修真者修的是丹田,煉氣、築基、結丹、元嬰依次往上;我族秘術修的乃是魔體,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重要,無一處不關乎整體實力;而巫術,修的則是心域,可惜的是,任本尊想來想去,都覺得修士耗的是靈力,我族族人耗的是魔勁,而巫祝耗的卻是生命。”
“正是因為巫祝的巫術耗的是生命力,使本尊的這些子民的一生顯得如此悲壯。幸而悲壯的不僅僅是本尊的子民,那些被我的老友們直接在腦子裡動了手腳的開拓者也很悲壯。他們連他們如今的種種努力都只是為了讓我那些老友來掠奪都不知道。”
“不過儘管他們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他們卻很團結。不論是在修行上有較大分歧的,還是來到馭龍洲之前本就是敵對勢力的,又或者因相中某座靈脈而產生爭執的,他們都很少以武力解決。本尊始終認為強者為尊,但是在這個時候,卻不得不承認,這群開拓者的這種和睦是最明智的選擇。活著的人越多,他們便越能在交流中相互提高,哪怕是各自為政,也能使他們在我那些老友來之前發展出更為壯大的力量。”
“他們本就是弱勢的一方,哪怕是拼了命的發展都嫌慢,若還要內鬥,那本尊並不介意出手抹去他們,這種沒有任何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