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遇到那女怨魂之後。他們倆見到怨魂的次數越來越多,最初兩人是能躲便躲,能藏便藏,後來有一次竟然離奇地被兩個怨魂堵在了峽谷中,於是方勝二話不說將青元巾祭了出去,結果就出現了和方勝之前的猜測相一致的情況,青元巾竟然一下就將一個怨魂給打散了!然後另一個怨魂扭頭就跑,速度之快顯然遠超方勝和玉漱的遁速。
直到此時,方勝才真正意識到,青元巾的確是剋制怨魂的極品法器。只不過,那些怨魂的智力似乎天差地別,有的離老遠便知道青元巾的厲害,有的卻直到被青元巾攻擊後才反應過來。
其後兩人的行程就變的簡單起來,那些妖獸本就不敢惹他們倆,如果碰見了怨魂,方勝也能立刻放出青元巾將其嚇走,是以只不過用了三天功夫,方勝和玉漱便深入古戰崖達四百餘里,離古戰崖的正中心僅剩下七八十里路程。
他們倆沿途也遇到了不少打鬥痕跡,但都不完整,這天晚上兩人又在崖下駐紮下來,方勝忍不住抱怨道:“到底是咱們倆的運氣差還是古戰崖的那些鬥法痕跡實在太少?都快跑到正中央了,竟然還一無所
“咱們可以進那些山諷看看。”玉漱輕聲道。
“嗯,等到了正中間若是還沒什麼收穫,咱們就去山洞裡碰碰運
。
接著方勝就愣了愣。因為他忽然想起還沒告訴玉漱要去找死石的事。從七嶽宗的張老頭信中看,死石在古戰崖的地底,而戰獅的土遁之術在古戰崖中又很難施展。是以對他來說,進山洞實是勢在必行的。
此時方勝顯然不可能讓玉漱先走,因為玉漱絕不會答應,那他就只能和玉漱一起去找死石。
死石上的死氣連結丹期修士都受不了,方勝自然更沒把握,但是他還得硬著頭皮去找,此時硬拉上玉漱陪他一起冒險,他心裡實在很矛盾。
想來想去方勝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索性跟玉妝說了實話:“我得去古戰崖地底找一種叫死石的石頭。”
“嗯
“死石上的死氣很重,連結丹期修士都不敢直接碰觸。”
玉漱終於動容,看向方勝,靜等他的下文。
方勝勉強笑了笑,道:“此物我非得到不可。現在既不知道到底該去哪裡找,也不知道找到之後該如何收取。”
玉漱皺了皺眉,“嗯”了一聲之後見方勝不說話了,便再次閉上了眼。玉漱的想法比方勝可少多了,既然要找東西,那麼找就走了,其它的一概不用想。
跟玉、漱說完之後方勝便鬆了口氣,暫時已沒什麼心事,很快便睡
。
當晚方勝睡得很香。綿長的呼吸聲輕而有規律,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說明他連夢都沒做。因為連日來實在太累,方勝便是躺著睡的,玉、漱依然是打坐,就坐在了方勝頭側不遠處,她的呼吸比方勝的還要綿長。如果不仔細看,甚至會以為她根本沒有呼吸。
漆黑寂靜的夜幕下,百幻挪移陣形成了一個方圓三丈的半透明光罩,將兩人罩在中間,陣中的淡淡青光微微照亮了方勝和玉漱的身形,不論是身材、相貌還是那種平靜的氣質,兩人都像極了一對。
一個)體型瘦削的半透明人影就站在百幻挪移陣之外,靜靜地看著面前的方勝和玉漱,心頭湧現的正是這種感覺。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個東頭沒看到過這樣般配的一對了,看著方勝和玉漱,他覺的很溫馨。儘管他已不是人,可他一直都很喜歡這種溫馨的感覺。值的慶幸的是,他還可以感覺得到。
他的目光十分柔和。看著方勝和玉漱就像是看十分美好的景物,正是因為沒有殺意,方勝和玉漱才沒有警覺。
在古戰崖這麼多年。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有興致去做一件事了,想到這他無聲地笑了笑,若是有人看著,就會發現他的笑容很好看,而即便不笑的時候,他也是個很英俊的人。
他的身體不像方勝和玉漱曾見過的任何一個怨魂,以前的那些全是透明而有一點點接近實體。他的卻是實體而僅有一點點透明,相比之下,他更像個人。可是即便只是那一點點透明。也讓任何人一眼便能看出他怨魂,的身份。
他就那麼靜靜看著方勝和玉漱,雖然早已沒有了“累”這種感覺,他還是無聲地盤腿坐了下來。手隨意地搭在膝上,眼睛既沒有瞪大,也沒有眯起來。
原本他的目光在方勝和玉妝身上停留的時間一樣多,後來卻漸漸不怎麼看方勝了,看著玉漱,他的眼中滿是溫柔之色。然而事實並非看起來那樣,假若玉漱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