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貼地低飛。
等到了集英殿時,方勝便知道自己想多了,此時那些新弟子誰也不認識誰,根本就沒人注意到他是從北邊飛過來的。方勝隨著人群步入了集英殿,終於能一覽這個雄偉殿堂的內部構造,而看完之後,心中的震撼一點也不亞於從外面看時。
盤膝坐於殿左側的一個蒲團之上,看著身邊每隔一丈一個個坐得筆直的修士,聽著殿前上官自清那中正平和的聲音,方勝只覺此情此景有說不出的威嚴。他終於能明白為何那些小輩修士那麼怕上官自清,也終於漸漸感受到了雷落宗的大派風範。
上官自清不愧是文人出身,雷落宗創派史及功法演變史由他將來,竟會讓聽者在不知不覺中升起一種使命感,完全沉浸其中,似乎僅僅是他那威嚴的聲音,就在時時刻刻提醒著殿中那些聽經的修士,他們也是雷落宗千餘年曆史的一部分,雷落宗獨一無二的攻擊法訣,亦將在他們手中發揚光大。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又透過了幾項測試,宗門裡終於開始給他們這些新弟子安排師傅。不知如何走漏了風聲,將會有一個結丹期修士在新弟子中收徒的事被傳了出來,於是大家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到底誰會被那結丹期修士挑走。後來的事實證明,凡是有資格跟著祁昆修行的無不是在測試中表現優異者,這場風波便暫時落幕。
然而相較於方勝來說,他的風波才剛剛開始。因為他是早就拜過師的,便沒有參加那些測試。這一個月裡祁昆自顧不暇,也沒教方勝什麼,是以方勝也只能乾等著和那些新弟子一起學法訣。然而,那些透過正規途徑拜在祁昆門下的新弟子幾乎個個都有過人之處,有些傲氣也是在所難免的,他們在聽聞自己可以拜在祁昆門下之時便開始明著暗著較勁,想在眾人中脫穎而出,以得到師傅的青眼,哪料到,剛一進師門,竟發現他們早就有了個大師兄,而且這個大師兄還什麼都不會,有記憶力好的更是早已認出來方勝就是和他們一屆的弟子,老是在集英殿左後方坐著的那個。
稍有心計的便能猜出方勝肯定是走了後門,那些弟子哪會服他,與方勝交談之時一個個陰陽怪氣,直爽點的根本就不帶拐彎抹腳的,直接給他白眼。其中唯一一個對方勝態度較好的便是他未來師孃的侄兒秋然,秋華顯然跟她侄兒提過方勝,似乎對方勝還頗為讚許,是以這個同樣是透過正當途徑加入祁昆門下的年青人才會對方勝那麼和善。
方勝大嘆倒黴的同時也不是一無所獲,那就是透過這件事,他知道他師傅和未來師孃的事八成是要成,因為即便他這位未來師孃不來,秋然依然會找個不錯的師傅,那麼他未來師孃的到來就肯定是受他師傅的影響比較大了。
一個月來,祁昆雖然啥也沒教給方勝,兩人卻混了個臉熟。祁昆覺得他這位首徒十分識趣,最重要的是,他這首徒似乎頗得秋華待見,如此一來,對方勝僅存的那一絲不快也沒有了。說起來,在剛得到趙鎮北推薦方勝做他的弟子這個訊息時,祁昆是有些不快的,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把自己當成趙鎮北唯一的弟子,他覺得只有他自己是後輩弟子中得趙鎮北賞識的人,現在竟然又冒出來個比他還要晚的晚輩,當時就有看看方勝是何方神聖的念頭。這種和任何人都要比比的習性,也正是從世俗中帶來的。然而秋華所修的蘊真宗功法素有識人之名,人之真善美,只要離得稍近便能心生感應,既然秋華說方勝不錯,那就定是不錯的了。
另一方面,方勝的未來師孃為他說的那些好話他是一點也不知道,他只是覺得秋華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尤其是說起話來,讓人很想繼續聽,又讓人忍不住想笑。至於他師傅祁昆,則常常讓方勝想起邵九州,他們都是一樣的不負責,然而邵九州是會算計人,而祁昆即使不負責,也有種軍人的威嚴,比趙鎮北更甚。
終於,秋華在她侄兒來到平虜府第三天踏上了歸程。秋華前腳剛走,祁昆就開始給方勝他們上了第一課,方勝這才發現,祁昆不是不負責,而是攢著一股勁,就等著此時來訓練他們!
接連幾天,方勝等人只是反覆地用自己的法器練習單調的攻擊,靈力消耗甚巨,很快就有人吃不消了。然而這群人到底是精英,硬是咬著牙挺住。方勝在這練習之中倒是遊刃有餘,不少弟子對他的態度因此好了不少,可是遊刃有餘的又不止他一個,仍有幾個人對方勝不服。
幾天勞累,再加上每晚還要熬夜看書,方勝心裡也一直憋著股氣,心說,他媽的這大弟子又不是我自己搶來當的,幹嘛一個個把老子當仇人似的瞪著!終於,方勝打聽出了當時的測試專案,挑了不需要工具就能測的幾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