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意識到,華陽山以及華陽山附近雖然是他們雷落宗最大,可是從人數上來講,雷落宗來的人根本就沒法和附近的那些小派、家族還有散修比。此刻正北方擂臺下有幾百號人,而他們雷落宗只有二十來個,很快就被擠沒影了。方勝苦笑著看向身邊那些修士,那些人中近半是煉氣期**層的修士,沉著穩重的有之,鋒芒畢露的亦有之,方勝暗想,這些人想要修至當前的境界,應該比他們這些大宗門的修士還要難一些,也就是說,那些人比他們吃過更多苦,比他們經驗更豐富。僅僅是想要在這群人中脫穎而出就千難萬難。
抽到籤的修士很快就走了,但同時又有更多拿著籤的修士過來,很快,方勝身邊已經是沒簽的修士少,有籤的修士多。然後終於輪到了他們,方勝由於離上官自清最近,便第一個抽了籤。籤子是由丁甲山特產的一種藍色玉石所做,其背面被刻上了百宗會盟四個字,而正面則以六丁門特有功法留下了靈力印跡。
方勝將那玉石舉到眼前,只見上面寫著“首輪、十層、第四臺、第六場”,心裡“咯噔”一聲,然後他便將那玉石拿給上官自清看了看。
上官自清苦笑道:“便是正東面的那個臺子,不過你竟然是第六場,今天是肯定要上場的了,說不定根本用不了多大會就輪到你了。”
方勝的黴運再一次被確認,不由“嘿”了一聲,然後再不說話,一個人在那發愁。其後其他人也都抽了籤,竟只有方勝一人在四臺,而剩下的人則集中分到了五個臺子,如此一來,上官自清等長老便只能去照顧那多數人。方勝也是一個人慣了,便向眾人道過別,自己一個人朝正東的擂臺擠去。
其實方勝雖受上官自清和聽滔真人、祁昆等人的重視,但雷落宗顯然沒把寶全壓在方勝身上,實際上,方勝僅僅是被寄予較大期望的四人中的一個罷了。他有幸能成為這四人中的一員。實是因為他整天在外奔波,有比另外三人更豐富的戰鬥經驗。而說到真實實力,方勝未必及到上另外三人,因為那三人中有兩人修的是雷落宗的雷系功法,第三人則是天賦較高,掌握了雷落宗兩門雖較難學但威力不凡的功法。如今方勝有傷在身,受關注程度不用說又低了一些。
等方勝走到正東方的擂臺下,那裡籤還沒抽完,他便無聊地在人群中看人,大概又過了一柱香功夫,整個方遒臺上的人群才基本不動了。
“本次大賽上午為十層以下修士,下午為五層以下修士,中間休息半個時辰。任何修士,在一場比試中不得使用超過三件法器,靈獸不得超過一頭,法訣不限!現在比賽正式開始!”
當一箇中年人以極大嗓門喊完這些,所有人都開始興奮起來,其實他們早就知道相關規矩了,他們興奮的是終於要開打了!哪怕輪不到自己呢,看著別人打也能多積累些經驗不是!
方勝也很興奮,不過他興奮的是他可以使用戰獅了。他是剛剛才知道在一場比試中還能帶一頭靈獸,至於不能使用超過三件法器,實際上他現在能用的法器只有彤雲對劍,武王錘已經處於重傷狀態,想恢復過來還不知道得等到啥時候。
他的後知後覺自然是因為他的各種亂七八糟的事還有身上的傷耗去了他的大部分心思,在得知能使用戰獅這一訊息後,最初的興奮一過,他便想到要是他真把戰獅在擂臺上放出來,那肯定會在一瞬間形成極轟動的效應,變異靈獸實在太少見了!想了又想,方勝覺得能不用戰獅就最好不用,他可不想走到哪都被人指指點點,不管別人是出於羨慕還是嫉妒還是根本就是想搶。
方勝正想著,耳中忽然傳來一聲“開始”,他猛地抬起頭來,便看到了擂臺上同時發動攻擊的兩人。那兩人皆是煉氣期八層的水平,看服飾大概皆是來自中小宗門。
擂臺上法器來法訣往,方勝很快便有些不耐煩了,他覺得要麼是因為這是第一場,要麼是因為這是比試而不是搏命,那兩人打得極是保守。
然而便在他忍不住打起了哈欠,這就想去別的擂臺看看的時候,臺上的兩人終於拿出了真本事,方勝不由瞪大了眼,微感興奮地看著,心道,這才像樣。
那兩人一旦真打起來,不僅是方勝,擂臺下的其餘人也都跟著興奮起來。上面兩人每鬥到險處。下面便會傳來一陣驚呼,而誰若是漂亮地打出了一招,或者妙至毫巔地躲過了對方的攻擊,則又會引來一片彩聲。
“啊!”看到臺上突然出現的一幕,臺下眾人不由驚呼起來。
方勝也“呃”了一聲,心裡嘀咕道,這可怎麼算。原來臺上的兩人幾乎是同時擊中了對方,然後一個半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