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到頭來乾耗著受折損強!雙目暴睜,他拉開嗓門吼
喝:“大夥併肩子往上圍殺,能放倒他們一個就早放倒一個,別盼著磨蹭,這裡全得靠我們
自己,我們不下狠手,對方也必然寬容不了我們!”
打得那“大郎”包盛昌與“小太歲”季斌團團亂轉的費雲,在他身形騰舞,月牙鏟的冷
電掣閃中,峭銳的語音恁般寒酷的穿透過李玉文的叫嚷:“‘金家樓’的孤軍不懼,精神長
存,誓殲叛逆,決懲奸妄,且看你們這幹蠢賊歹惡之屆,能有哪個活出命去?!”
李玉文雙手的金斧一緊,形容獰厲的道:“姓費的,眼看著你就要授首當場,居然還敢
大放厥詞,做你的春秋好夢?”
月牙鏟揮掠於極為微小的幅度裡,而四柄斧頭便都分向四個不同的角度盪開,費雲暴烈
的叱道:“你要算個混世面的角色,就也一頭撞進來松活松活,光是打發你手下這兩個不中
用的廢物在這裡耗時間,對你而言,不過落得窩囊罷了!”
李玉文陰冷的道:“該到收拾你的辰光,我自會動手,姓費的,你激不動我!”
身形側旋又回,月牙鏟伸縮之間,再度逼得他的兩名對手退避不迭,費雲昂厲的道:
“你們是一丘之貉--狼心兔子膽,上不得檯盤的三流匪類!”
一聲狂吼,“大郎”包盛昌雙斧齊揮,枯牛似的身體風車般轉旋挺進:“我操你的老孃.
叫你看看誰是三流匪類!”
費雲猝斜兩步,原來長只三尺的月牙鏟驀然伸長,那弧形的芒彩映現於須臾,包盛昌那
結實寬厚的胸膛已經完全吞噬了整個月牙口!
“小太歲”季斌行動疾速如電,人在一翻之下,左手斧已“呱”的一聲削斷了費雲右肩
的一塊皮肉,血水迸濺中,他的右手斧堪堪在沾上費雲後腰之前,贊雲一腳倒彈,勁風跟不
及腳勢的快捷,當風聲才響,季斌已尖叫一聲,打橫摔出--在跌出的瞬息,一顆核桃般大
小的眼球,正隨著費雲的腳尖拋起!
胸膛裡嵌著月牙口的包盛昌,卻居然並不頹倒,更不號叫、他兩眼凸瞪,切齒如磨,雙
斧猛的再次揮劈,費雲在一腳四踏的同時,人已倒翻而起,利落無比的貼著包盛昌頭頂躍下。
於是,金光璀燦,來如流焰,費雲那柄染滿血跡的月牙鏟“錚”聲迎截,業已開膛破肚,
腸臟外溢的包盛昌,卻瘋狂旋身,攔腰一把抱住了費雲!
便在這時,另一溜金芒“噗”的一記切入了費雲的左肩,很深的切入了他的左肩!
雙方的接觸與變化是快得無可言喻的,那伸長的月牙鏟甫始與另一柄金斧相擊,猶在火
星飛閃,鏟身驟顫,往回收縮側斬,這柄切入費雲左肩的金斧尚不及拔出,業已連著那雙握
斧的手同時齊腕削下!
李玉文那聲狂嚎淒厲得簡直不似自人的口中發出,他猛的跳開,一面嚎叫,一邊直拋著
那隻光禿禿,血淋淋的右腕,蹦得似頭馬猴!
吐氣開聲,包盛昌突然使出他最後的力氣,意圖將他雙臂環圍著的費雲活活箍死!
一口鮮血嗆自費雲唇外,他卻非常鎮定,他用了一種頗為簡單的方法脫困--月牙鏟由
上往下暴揮,包盛昌那條肌肉堅實硬突的右臂便立時斬落;費雲踉蹌脫身,包盛昌也盤著那
一大堆溢扯肚外的腸肚往後翻跌。
十名紫衣大漢吶喊囂叫著,一窩蜂擁上,費雲的月牙鏟掣舞,一群圍攻者卻狠命前撲-
-他們都敢情看出便宜來了。
在五六柄朴刀的劈削中閃過,又有五六柄朴刀揮斬而來,費雲貼地飛旋掃踹,但見五六
條身子橫拋半空,腿脛骨的斷裂聲清晰可聞,他的背上,卻又在刀鋒炫晃下綻開了兩道血口
子。
沒有半點聲息,那失了一隻眼的“小大歲”季斌猝然凌空撲下,雙斧合併,傾以全力取
劈費雲的頭頸!
此刻,費雲貼地的身子尚未挺立,他並不躍起.也不就地翻滾,右手的月牙鏟敲拋身邊
的一把撲刀刀柄,那把朴刀就好像突然被一隻無形的魔手揚起,激射向上……剛好穿進季斌
的咽喉,幾乎割斷了他一半脖頸!
季斌沒有呼號,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