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那先前第一個開口的黑衣人,異常戒備的做了回答,嗓門卻似塞著什麼:“姓展的,算
你心思活絡……不錯,我們未料到你竟會轉回頭來,更且掩到了這裡。”
展若塵道:“你們疏忽了一點,我也是專幹這一行的老手,與二位的經歷比較,恐怕二
位還得朝後站站;這一行道里慣用的手法與計謀我非常熟悉,所以我能料及二位不能料及的
某些變化,二位棋差一著,大概就難得占上便宜了。”黑衣人深深吸了口氣,道:“方才,
你主張和我們做樁交易?”
點點頭,展若塵道:“是的,我是這樣說過。”
黑衣人猶豫了下,便是十分難辛的道卜“展若塵,我們的物件不是你,我們所接受的任
務也與你無涉,只要你把徐小霞留下來,我們保證和你互不相犯。”
微微一笑,展著塵道:“這就是你對這樁‘交易’的回答?”
黑衣人忙道:“你要明白,我們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
展若塵道:“談交易,雙方的斤兩總得相稱,朋友,你這樣說法,完全是一面倒的趨
勢,我這邊的條件更被你一筆抹煞,距離差得如此遙遠,卻叫我怎去和二位繼續磋商下
去?”
黑衣人急切的道:“展若塵,姓徐的這個女人曾經意圖刺殺於你,說起來也算你的仇
敵,你根本犯不上為她出力賣命,容我們收拾了她,一則給你洩口怨氣,再則我們回去也有
個交代,兩全其美的事,你若硬要居中作梗,豈不是顯得大無道理?”展若塵道:“我不想
殺她,否則,還輪得到麻煩二位?我既放過她一命,你們再跟上來憑白收接,我的行為就未
免失去意義了;她是我的仇敵,我尚且能將她超生,二位和她並無怨隙,又何苦這般咄咄相
逼?”
沙啞著腔調,黑衣人道:“展若塵,我們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展若塵搖頭道:“別說得這麼中聽,‘利’字當頭罷了,但我奉勸二位,金銀財寶固然
重要,自家老命尤甚珍貴,人若沒有性命,缺了那口氣,便富能敵國,又待如何?”
黑衣人失聲的道:“這麼說來,展若塵,你是不肯妥協的了?”
展若塵道:“假設我依二位的條件妥協,我就不必多此一舉,跑到這裡丟人現眼了!”
黑衣人在迷惘中有著憤惱:“這是不值得的,也是沒有道理的,展若塵,我實在想不
通,你這樣做目的何在?到底是為了什麼?”
展若塵道:“人性是一種很奧妙的東西,朋友,有時候,微妙得難以解說。”
頓了頓,他又道:“為了你們好,還是依了我的條件吧,或者你們回去交不了差,但海
闊天空,江山錦繡,何處不能容身?三十六著,二位,走為上策!”
黑衣人咬牙道:“展若塵,你說得怪輕鬆,事實上豈有這麼輕易了結的問題?”
展若塵道:“我對二位所能做的,也只是到此為止了,你們總不會奢望我帶著自己的腦
袋去向二位背後當事的主兒請罪吧廣黑衣人大叫:“你這才是逼人太甚!”
臉色倏寒,展若塵的語氣突然轉為冷銳無比:“現在讓我把話說清楚……你們兩個自以為
是什麼身份?是哪一等的角色?你們只是一對乘人於危的九流惡徒,重利輕義的江湖小人,
你們暗中跟綴著徐小霞,目的固然是為了進行滅口的毒計,實則又何嘗不是間接危害於我?
原本我竟無必要和你們說上如許廢話,僅須下手宰殺即乃公道,但我自知血腥滿手,冤孽太
重,為求積善修德,方才存念開脫你們,豈料你二人邪祟迷心,非但不能審情度勢,自判進
退,更且連自身為何物也都槽然不明瞭!很好,你們既然有意求死,我焉得不加成全?”黑
衣人約莫被罵得氣暈了頭,他暴吼一聲,張牙舞爪的怒吼:“展若塵,你當你又有什麼大不
了?我們‘黑白雙罩’道上混了幾十年wωw奇Qìsuu書còm網豈是由人唬著混下來的?讓你一步你進十尺,他奶奶
個熊,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說什麼我兄弟倆也要和你拼個死活!”
展若塵冷笑道:“‘黑白雙罩’鍾貴才、孫使平原來即是眼前的二位,仰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