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一出生,卻只能站在汙泥之中,攀爬一生也難以達到前者出生之時所在的高度。你說的也沒錯,我有了今天,的確是靠我的父母,但這是天命註定,我心安理得,難道我一定要摒棄雙親的賦予去從泥中慢慢攀爬?那種愚蠢的事,我自問做不到。呵呵,不知這位靠自己而活的朋友怎麼稱呼,現在在哪高就?”
“沒在哪裡高就。無父無母無職業,更沒有你秦少爺的背景和身家,如果一定要說一個職業的話,大概兩個多月前,蘇老闆聘請我為菲菲的私人保鏢,僅此而已。”葉天邪也不隱瞞,直截了當的說道。
這個答案,讓在場之人盡皆愕然,又微微釋然。
他們驚訝的是……無父無母無職業,他的身份,竟然只是蘇洛請的一個保鏢!怪不得竟然沒有一個人認得他,蘇大小姐所看上的,竟然只是她的一個保鏢……是相處久了,日久生情嗎?
而且這個男子相貌、氣度相當不凡,言行之中還透著一種奇異的吸引力,的確有著吸引女孩子的資本,而能被蘇洛請來保護蘇菲菲,身手也一定不凡,蘇大小姐,或許真的很容易就這麼在長時間的朝夕相處中被……
只是,那心靈上的落差讓他們心裡一陣難受。亞洲首富之女,家世無匹,又國色天香的蘇家公主,竟然喜歡上一個保鏢,而蘇洛對女兒是出了名的寵溺,似乎也並沒有阻止的意思……一時間,那些青年俊傑們都是咬牙切齒。如果蘇菲菲應了秦河,他們還不會覺得太難接受,畢竟他的身份和魅力擺在那裡,他們敗得並不冤,但……這樣的一個天之驕女竟然投入一個保鏢的懷中……他們恨不得上去把葉天邪給撕了。
“保鏢……你一個保鏢,怎麼配的起菲菲!你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嗎?”終於一個人控制不住情緒皺眉說道,正是送雪蓮的白葉凡,心中的無暇“雪蓮”竟被一個保鏢摘走,他心中一陣悶氣狂湧,舉動明顯的有些失控,口氣也相當不客氣。蘇菲菲眉頭一皺,剛要說話,卻聽秦河笑呵呵的說道:“白兄,不要激動,他雖然是個保鏢,但能被菲菲妹子看中,又豈是凡人。”他轉向葉天邪,帶著別樣的意味說道:“愛情本是世界上最純淨美麗的東西,年齡、地位、身家、背景,其實都不是問題,只有雙方願不願意,而沒有配不配。呵呵,這位朋友,能得到菲菲的青睞,真是讓人羨煞,對了,今天菲菲生辰這麼重要的日子,不知你為菲菲準備了什麼禮物?早知如此,應該是你先為菲菲獻禮才合適。”
他說的客客氣氣,沒有任何的攻擊性……但平和的語調之下,明眼人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字字藏刀。秦河,明顯的有些怒了。而他最後那幾句,顯然是以“獻禮”來讓葉天邪難堪,一個保鏢,他又能拿得出什麼出彩的禮物。在別人眼中堪稱“珍貴”的禮物,放到他們眼前卻只會遭到鄙夷,因為他們眼中的珍貴,是以“億”為單位衡量。這會是一個無父無母無職業的保鏢所能拿出的麼?
葉天邪沒有說話。秦河笑的更加燦爛起來。白葉凡看向葉天邪的目光流露出明顯的鄙夷,微笑著說道:“哦?莫非你和秦大少一樣空手而來?那也沒關係。秦大少雖然空手而至,但一曲《鳳求凰》讓人意醉神迷,堪稱天籟,比什麼禮物都要珍貴。不若你也為菲菲妹子彈奏一曲?”
“呵呵,白老弟謬讚了,菲菲妹子看上的人自然是人中之龍,天之驕子,區區彈琴算得了什麼,我的微末技藝或許根本入不得他的法眼……呵呵,朋友,先前不知菲菲已有心儀之人,那曲《鳳求凰》確是彈得太過唐突了。在菲菲雙十生辰的晚宴上,當由你為菲菲演奏才是,不知可否讓我們開開眼呢?既然是豪言要保護菲菲一生,但在她生辰之時為她彈奏一曲,應該不是什麼為難的事吧?”
“這幫混賬東西!”角落裡,左破軍低吼一聲,“忽”的站了起來,就要去踹秦河兩腳,他們明擺著是在逼葉天邪去出醜,秦河的琴藝說是大師級都不為過,而葉天邪……據左破軍所知,別說彈奏,壓根連鋼琴都沒有摸過。
慕容秋水一把將他拽回座位上,輕佻眉毛說道:“給我老老實實的坐著,今晚是屬於他們的時間……哎呀,你覺得我們的二哥,會是在這群連小爬蟲都算不上的人手裡吃虧的人嗎……莫非你那腦袋真是豬腦袋不成。”
“話是那麼說,但二哥會不會彈琴你又不是不知道。”左破軍摸了摸鼻子問道。
“哦!不會彈,難道還不會砸麼……嗯。我敢和你賭五毛錢,二哥馬上就會把那鋼琴砸了。”
慕容秋水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注視在葉天邪身上,他聲音落下之時,葉天邪已經站在了鋼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