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之期已是隻有四天。二人也不知道到了何處,要趕到那玄丹山,更不知道還要耗時多久。
這二人在池水旁邊一番猛喝,直到肚中發撐,實在喝不下去,方才停止,“呼”地齊齊出了一口氣,顯得十分滿足。蚩木圖和黃旭自七月八日封侯大會以來,一直沒有梳洗過。而黃旭更是經歷了泰山腹中蠱屍一戰,身上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蠱屍漿液和血水,身上一片惡臭,臉上更是一片烏黑,幾乎認不出人形來。藉著月光映照,黃旭從水中看到自己蓬頭垢面,不由一愣,當下竟是脫光了衣服,跳到池水之中清洗起來。
這蚩木圖經過三日奔波,也是滿身灰塵,樣子頗為狼狽。見黃旭脫衣下水,也是緊隨其後,脫了衣服跳入水中。二人光著身子浸在這清水之中,涼爽無比,竟是將二人兩日趕路的疲勞驅趕不少。
兩人在水中浸泡片刻,將身上的汙垢盡數清洗乾淨。黃旭看了看蚩木圖道:“木圖兄,我們再休息片刻便趕路吧!”
蚩木圖點了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話一說完,卻是想起什麼,一臉苦笑:“黃兄,你可知道我們要往哪裡走?”
黃旭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我想著金族密道必定是在金族境內,想必不會出了九州的範圍,這玄丹山乃是在西荒之上,離此地想必還有一段距離。我們不妨一直向西走,若是看見路人,再過詢問吧。”
蚩木圖倒是道:“這西荒之上人煙稀少,若是我們一路行去,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我們該怎麼尋找那玄丹山?”
黃旭卻是嘆了一口氣道:“這也沒有辦法,我們也只能如此了!”說著看向蚩離,竟是大驚失色。
藉著月光,黃旭看到蚩木圖面色慘白,四肢竟是在水中不斷抽搐痙攣,口中不斷溢位白沫來,急忙衝上前去,將蚩木圖拖回地面,急忙問道:“木圖兄,你怎麼了?”
蚩木圖口吐白沫,指著那池水道:“有……有毒!”
“有毒?”黃旭一驚,想到自己乃是百毒不侵之體,難怪不知道這湖水有毒。但是此刻自己身邊又無解毒良藥,又不懂醫術,便是連著蚩木圖中了什麼毒,會不會致命也不知道,當真是心急如焚,焦急無比。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側有一清脆的聲音傳來:“這西荒的水也是你們敢隨便喝的?”
黃旭在這荒郊野外,忽然聽到有人說話,而且這聲音清脆嬌柔,顯然是女子的聲音,不由一愣。回頭一看,只見不遠處行來位騎著夜刃豹的紅衣女子,藉著月光,讓黃旭看得目瞪口呆。這女子穿著一襲大紅綢衣,領口低開,酥胸如抹,柳眉櫻唇,面似芙蓉。鬢髮低垂,上面的夜明珠簪子熠熠奪目,當真是嫵媚的動人心魄,嬌豔的讓人垂涎欲滴。
黃旭看到此處,不由呆住,心中卻是驀地呈現出凌凝的樣子。怕是在這個世上,只有凌凝,才能有眼前這位紅衣女子的嫵媚之態。
只見這紅衣女子騎豹走上前來,看見了黃旭和蚩木圖二人,竟是面色一紅,“呸”了一聲,急忙扭過頭去,“兩個大男人光著身子,當真不害羞麼?”
黃旭愣住,這才想起剛才和蚩木圖一起裸身在這池水中洗澡,蚩木圖卻是突然渾身抽搐,黃旭匆忙之下將蚩木圖拖上岸,竟是連衣服也顧不上穿。此番聽到那紅衣女子提醒,才想起來自己和蚩木圖皆是身無寸縷,一時大窘,急忙七手八腳的穿起衣服,又將蚩木圖的身子用衣服蓋住,方才轉過身來。
黃旭拱了拱手道:“姑娘,失禮了。剛才因為我兄弟中毒,倉促之下,忘了……”說道忘了穿衣服這幾個字,竟是耳根通紅,說不出話來。
“忘了穿衣服是麼……”那紅衣女子聽黃旭說話,知道他鄙視穿好衣服,方才回過神身來,“咯咯”嬌笑道:“這年頭,不害臊的人當真是多的緊!”
黃旭被這紅衣女子一說,面紅耳赤,直欲找個地洞鑽下,卻是想到此刻蚩木圖性命危急,而救顏荃兒又是刻不容緩,此番蚩木圖又是中毒不起,一檔子爛事混在一起,讓黃旭焦頭爛額,直欲崩潰,急忙對這紅衣女子道:“姑娘,你可知道我這兄弟中的什麼毒?”
紅衣女子嬌笑一聲:“我自然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黃旭一愣,沒想到這女子竟是在和自己賣關子,心中更急:“在下懇求姑娘相告,我和我兄弟本有極為重要的事要辦,此番他卻又是身中劇毒,若是解不了,當真是要了我二人的命啊!”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蚩木圖,只見他身子依舊是不住的痙攣,口中白沫早已是吐的乾淨,此刻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