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裂口,而蚩木圖更是連道裂口都未砍出,利劍更是豁了一口。
黃旭見狀大驚,自己玉石寶劍極為鋒利,沒想到也只砍出一道裂口,正不知如何是好。那樹鳥似有知覺一般,似乎感到疼痛,豹首長鳴,竟是向黃旭衝來。那蛟首也是一聲嘶吼,向蚩木圖直直衝去。
這二首來勢迅猛,力道巨大,黃旭使出吃奶力氣,方才堪堪抵擋住這一擊,隨後便被豹首僅僅纏住,不得脫身,幾次都差點被豹首利齒咬中。轉頭一看蚩木圖,雖然應對比自己輕鬆,但也是被死死纏住,無法脫身。眼看二人都被纏住,無法前去營救顏荃兒,心中俱是無比焦急。
這番打鬥聲勢極大,將附近守衛都驚召而來。然而這些守衛實力低下,往往剛衝上前來便被這樹鳥其他幾首攻擊彈,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
正酣戰間,黃旭猛地聽到空中傳來一聲尖叫,抬頭看時,卻見那“蛇首”張開血盆大口,直直向顏荃兒咬去。
第七章 似是故人(上)
黃旭、蚩木圖見到此情此景,俱是無力抽身,嚇得肝膽欲裂。只見那蛇首的血口幾乎已咬住顏荃兒的脖頸,卻聽“啪啦”一聲,那蛇首一聲嚎叫,張開的血口頓時不再動彈。顏荃兒隨著那纏在身上的藤蔓直直向下墜去,一道人影一閃,便見顏荃兒被一人穩穩接在懷裡。
“爹爹!”“神上!”黃旭和蚩木圖俱是發出一聲驚呼,原來卻是蚩離及時出現,果斷將蛇首砍斷,方才救下顏荃兒的性命。
那蛇首被黃旭撥弄至地上,彷彿又活了一般,從地上直直跳起,彷彿心有不甘,又向顏荃兒小腿咬去。黃旭、蚩木圖俱是一驚,想要攔時已是來不及了,都是驚得大叫一聲。蚩離一聲輕喝,卻聽“噗嗤”一聲,那蛇首彷彿遇到什麼阻礙一般,霎時間化為齏粉。
黃旭、蚩木圖俱是長舒一口氣,想要上前去看顏荃兒,卻被蚩離伸手攔住:“荃兒小姐方才被樹枝死死纏住,此刻血脈不通,還待我幫她疏通血脈。”
經過一番打鬧,蚩離府中早已鬧得沸沸揚揚,蠱母此刻也是聞訊趕來,見到此情此景,大為吃驚,驚叫了一聲:“樹鳥!”待黃旭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講給蠱母聽,蠱母放才放下心來。卻聽蠱母道:“這樹鳥乃是九州之外極為罕見的植物,據說只在南荒有過一株,沒想到竟然在這裡也能看見!”
蚩木圖道:“這便是南荒的那一株樹鳥!”
蠱母一愣,點了點頭道:“據說這樹鳥生有六首,攻擊性極強,且以肉為食,便是猛獁、巨象被樹鳥盯上,最終也只會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今日荃兒能夠留得性命,也算是僥倖!”說完回頭看蚩離已經為顏荃兒調理完畢,雖然仍然昏迷不醒,但呼吸均勻,顯然是已無大礙,躬身道:“多謝神上及時出手相助,救下荃兒性命。”
蚩離道:“慚愧慚愧,此乃老夫所種的樹鳥,若是害了荃兒小姐的性命,我便真是罪過大了!”
蠱母道:“這樹鳥的珍貴之處老朽也是知道了,神上能夠為了荃兒性命不惜損毀神木,老朽感激不盡!”
蚩離道:“哪裡哪裡,我們還是趕緊送荃兒小姐回屋休息吧。”
一行人送顏荃兒回屋休息,蚩離見再無他事,便轉身告辭,蚩木圖倒是依依不捨,想要留下照看顏荃兒,蠱母不好拒絕,卻是被蚩離一頓呵斥,乖乖離去。黃旭看著蚩木圖頗為幽怨的眼神,倒是覺得頗為好笑。
待眾人離去,屋內便只剩蠱母、黃旭與熟睡中的顏荃兒。蠱母一聲哀嘆:“你們為何如此不小心,寄居他人籬下,我們還是小心為好。”
黃旭點了點頭,卻聽蠱母道:“本來我想明日便與蚩離告別,哪知道卻發生了這等事情。荃兒自幼身子嬌弱,被這樣一折騰,起碼還要耽擱一二日。也罷,你且回屋休息吧,這裡自有我照看。”
黃旭本來還待留在屋內照看顏荃兒,但看蠱母面色嚴肅,也不好再多做逗留,只好轉身出門。
黃旭正欲回屋,卻聽身後有人喊道:“黃兄!”回頭一看,卻是蚩木圖站在屋外,神色侷促,似乎憂心忡忡一般。
黃旭轉身問道:“木圖兄弟,這麼晚了還不去休息,還在這裡幹什麼?”
蚩木圖尷尬一笑:“我也知道這麼晚了打擾黃兄休息實在不妥,但我有些話憋在心中,當真是難受的很,所以深夜打擾黃兄,不知道黃兄可否給點面子,咱們聊上一聊?”
黃旭微微一愣,點頭道:“自然是沒有問題,我們便在這裡談麼?”
蚩木圖急忙道:“怎敢怠慢黃兄,我已經備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