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3 / 4)

的負面情緒迅速漲滿了他的全身,感覺裡額頭上的硃砂痣霍霍的跳躍著彷彿要破將開來,就在快要控制不住的時候,從手中的雞血石上透來一絲清涼和平和的感覺,綿綿不絕的清涼和平和宛若一縷清風拂過他狂暴的心靈大地,洶湧著的躁動和不安逐漸的遠去,只剩下眉心處的一種不甘和怨懟,還象寒冰一樣不能融化,但畢竟情緒已經到了他能完全控制的範圍。直到他在心神大亂下把雞血石戴上後,眉心處的不舒服才逐漸消失。

雖然是短短几秒種內發生的事,可他還是有一種快要虛脫了的感覺和一種泛自靈魂深處的不安和恐懼。以他的強韌,也不由慘白著臉對著一樣慘白著臉的鐵梅不加思索的喊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感受:“老婆,這下真糟了。”隨後他又為鐵梅驚慌不制所措的樣子而後悔剛才的失言,所以強忍住心裡的不安,假說是開玩笑嚇唬她,又想盡辦法的逗鐵梅比較放心了,才藉口晚上有事要忙而宛拒了鐵梅的挽留,獨自一人回到了住處。當晚便開始做起了噩夢。而更可怕的是,從那天起,他每天晚上都會陷入同一個噩夢。

一段灰濛濛長的似乎走不到盡頭的過道之後,是一扇令他覺得使完最後一點力氣也無法推開,重的不能再重的大門。通體烏黑的大門上,兩隻嘴裡含著粗粗門環的獅首紫銅怪獸面目猙獰居高臨下的的斜瞅著著他,彷彿在譏笑他的軟弱和渺小。整個門非常的高,高的使他覺得自己格外的卑微,虛掩著的兩扇門面烏黑髮亮,朱漆溜邊的血紅展示出一種無言的威嚴和煞氣。面對著這扇門,那種莫名的,由骨子裡滲出的是一種怎麼也形容不上來的煩惡和仇恨,有種熟悉的陌生,但絕對真實,這一點小莊從每次醒來後血紅的雙眼和全身異樣的乾澀中就能體會到,那感覺絕對就是每次揮刀放倒對手後身體裡殘留感覺的總和,而這種痛恨和激憤也正是他能在虛幻無助的夢裡振奮起最後的力氣推開它的動力。

這一切的感受在每次的夢裡分外的清晰。

可怕的是每次推開門,夢裡的一切都變的模糊了,遠不若在外面的清晰。在無數人影屍體以及漫天火光的晃動中,除了一雙猙獰的怪眼和倒在血泊中的她,一切都不能記憶。

一個嫩綠色的嬌小人影總是在迷亂中格外清晰的向他伸著手踉蹌的奔來,滿是慌恐和看到救星後充斥著狂喜、希望的那張清秀的瓜子臉,總是在睡夢裡喚起他心中一種熟的不能再熟柔軟的感覺,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擁抱她是此時夢裡唯一的念頭,可就是挪不動腳步。同時,一陣野獸般的笑聲突如其來的和一個男人的強壯的背影,象一堵邪惡的黑牆,攔住他的視線,讓這一刻的他怒火如狂,他憤怒的全力揮刀,小折刀刀光如電,卻怎麼也劃不開擋住他視線的這個背影,只有絕望的聽著(等候著)隨之而來的那一聲淒厲的慘呼和一切變的更模糊的未來,男人的背影在慘呼中迅速的模糊消失,只看到那男人扭頭看他的一雙怪眼,猙獰 兇恨還有一種讓他覺得更加憤怒欲狂的藐視。

一切在刀幕中轉眼消失,呈現在被沮喪和無助緊緊捆綁中的他眼前的,只剩下倒在血泊中的她和插在胸口的三把閃著寒光,模樣怪異的尖刀。地上,剛剛還充滿希望的臉慘白的扭曲著,不肯閉上的雙眼裡猶自含著三分慘烈 三分不甘 三分幽怨還有一分讓他覺得刺痛的疑問。半睜的眼眸彷彿一直定定的看著他,屍體在一種詭異的血紅色迷霧中逐漸消失,此時的天地就象陷入一個無聲遲緩怪異的地獄,不管他怎麼驚訝,怎麼呼喊,他都聽不到一絲一毫的聲音,更另他絕望和憤怒的就要爆炸的是:此刻, 短短兩步的距離就是咫尺天涯,用盡全部全部的力量,他都無法搶上一步抱住被血紅色迷霧逐漸吞噬的她,眼睜睜的就看著那幾乎是他全部生命的軀體消失在血霧。“小夢~!”每次他都在這聲肝膽欲裂的叫聲裡清醒,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沒來由身心皆疲的軟弱和悔恨,以及再也睡不著的漫漫長夜。

“又是小夢?”聽完他越來越快講述的鐵梅皺起眉頭,疑惑的瞪著他,目光裡有種受傷了傷感。他一楞,馬上明白了過來 。雙手一身,緊緊握住鐵梅要縮回去的雙手:“梅,你要相信我,我除了你絕對再沒有第二個女人,是真的,我莊吉雖然出身和環境都談不上高尚,但也知道真感情是不容褻玩的。雖然只要我願意,想跟我的女人多的是,但我知道,真正在危難時刻替我擋刀的女人,這世界上只有你一個,相信我。”說完鬆開雙手,也兩眼眨都不眨的看著鐵梅,臉上是鐵梅從沒見過的肅穆。鐵梅百感交集的望著面前這個苦戀了多年的男人,回想著自認識以來的一幕幕,他在那個漆黑的夜晚從噩夢般的處境裡救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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